队,汉军的营墙防线也开始出现动摇迹象,至少已经有三四百名西楚军勇士冲上了墙顶。

    危急时刻,汉军西营的右门突然打开,五百名穿着青铜盔甲的汉军勇士吼叫着杀出营外,猛攻西楚军侧翼为正面战场分担压力,项羽也果断命令骑兵出击,快马冲到汉军大营近处围攻汉军出营死士,又砍又劈,攻势凌厉无比。

    最后,靠着出营死士的血战,汉军将士总算是勉强稳住了防线,抓住机会轮换上了生力军继续坚守,然而五百名汉军勇士却只有不到百人勉强撤回营内,余下的全部阵亡,无一幸免。见此情景,项羽也得意不可一世,冷笑骂道:“周叔匹夫,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周叔也的确玩不出新的花样了,项康留给他的两万六千军队,其中三千被他安排了驻守在荥阳城内,七千守卫敖仓,余下的一万六千军队中,又有四千是驻扎在刚刚修筑而成的广武山城(现在的汉王城)内,局部兵力本来就处于绝对下风,单兵战斗力也赶上来精挑细选出来的西楚军精锐,力量悬殊过于巨大,周叔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玩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

    率军驻守在广武城内的汉军大将虫达第三次派人与周叔联系,请求周叔允许自己率军出城增援汉军营地守军,周叔却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还明确告诉虫达派来的信使,说如果没有自己的命令,虫达即便是擅自派遣一兵一卒出城参战,也立斩无赦!然后周叔又向刚从第一线撤回来的李必喝令道:“李必,你和虫达的使者进城,你的军队暂时移交给你的副手!”

    “不!”李必捂着血流不止的左手断然拒绝,眼睛泛红的说道:“将军,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躲进城里,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竖子!”周叔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但还是挥手赶走了虫达使者,又冲李必喝道:“想死我成全你,但是先把你的伤口包好!”

    李必答应,这才让军医抓紧时间为自己包扎伤口,周叔则又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就看能不能坚持到天色全黑了,只要能够撑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还有希望。”

    “周将军,别怪末将说话不吉利。”李必忙说道:“贼军攻势这么猛烈,肯定是会连夜发起进攻,我们就算坚持到了天黑,贼军恐怕也不会撤退。”

    “这我当然知道。”

    周叔的脸色阴沉,也不和李必解释自己为什么希望能够坚持到天黑,只是命令一支预备队立即出动,将营地里的所有军帐全部泼上火油,堆积草束准备焚烧,然后把余下的几个千人将叫到面前,亮出一个签筒摇晃了一下,声音沙哑的说道:“里面有三根红签,谁抽到红签,到了晚上谁负责率军殿后。将来你们该得的封赏,我保证送到你们的家人手里。”

    包括刚被火线提升上来的几个千人将在内,全都默不作声的上前抽出一根竹签,三名负责率军殿后的千人将也很快就被挑选了出来,周叔向他们郑重行礼,以示感谢,然后吩咐道:“天色全黑后,以总攻战鼓为信号,你们同时率军出营,向敌人的阵地发起反冲锋,掩护我们余下的主力向敖仓撤退。”

    没有人问周叔为什么要向敖仓撤退,因为在场的所有汉军将领都知道,刚修筑而成的广武山城虽然坚固,但城里的空间太小,容纳虫达的四千军队都已经到了极限,更别说是让城外的汉军将士回城驻扎,只有被山梁三面环抱的敖仓仓场,才有空间让汉军将士驻扎。

    “周将军……。”

    只有李必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又闭上了嘴巴,周叔看出他的心思,便说道:“是不是想问,三天前西楚贼军还没有发起进攻的时候,我为什么不早早带着军队转移到敖仓?”

    李必赶紧点头,周叔这才说道:“告诉你也无所谓,敖仓虽然三面环山,但战线太长守起来太难,敌人只要突破我们的山梁阵地,我们在仓场里就是无险可守,形同砧上鱼肉。死守广武大营,我们虽然还是必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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