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二十一人。王吸将军阵亡,他的两千军队,逃回来的不到百人。卢绾将军失踪,传言说也已经阵亡了,他的三千军队,回来了七百七十七人。”

    “七百七十七人?这个数字够巧啊。”刘老三惨然一笑,说道:“这么说,我们昨天晚上的兵力损失,全部加在一起,差不多是一万一千人左右了?”

    韩信痛苦点头,刘老三的笑容却更加凄然,惨笑着说道:“好,宛城城里,所有军队加在一起才刚过两万七千人,一仗就打光了一万一,其中有接近五千还是我们装备最好的主力战兵,这下子接下来的仗肯定更好打了。”

    此前已经向刘老三谢过罪,也得到了刘老三的原谅和理解,这会旁边又有着许多南阳军文武,心高气傲的韩信当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脚步沉重的退到一边。然而在场的曹参、樊哙和胳膊吊在胸前的周勃等人,却无一不是神情阴沉,看向韩信的目光极为不善,无法忍耐之下,周勃还直接说道:“大王,这一场仗必须要有人负责,如果不是有人自作聪明,把我们本来就单薄的兵力一分再分,我们怎么可能会吃这么大的败仗?遭到这么惨重的损失?”

    说这话时,周勃的眼睛当然一直都盯着韩信,韩信把脸扭开不吭声,没搭周勃的茬,刘老三却站了出来打抱不平,连珠炮一样的说道:“周勃,你这话本王就听不懂了?这一场仗必须要有人负责?谁负责?本王负责?昨天晚上的战术计划,虽然是韩信布置安排的,但是是本王点了头你们才出兵的,本王亲自决定的打这一场仗,难道你要本王负责?”

    “臣下不敢。”周勃赶紧摇头,又说道:“可如果不是大将军把我们一再分兵,我们怎么可能……。”

    “住口!”刘老三粗暴的打断周勃,说道:“大将军的战术计划没有错,昨天晚上我们只是输在兵少,而且本王还可以肯定,汉贼的损失只会比我们更多!我们能够以弱势兵力打成这样,全是因为大将军的战术正确,杀了汉贼好几个措手不及!”

    见刘老三坚决给韩信站台,周勃只能是乖乖闭上嘴巴,刘老三也这才拿起韩信亲手送到自己面前的损失统计细看,脸上强做笑容,心头却不断滴血——刘老三确实可以肯定汉军的损失在自军之上,但是汉军的本钱大底子厚,最多只能算是流了血,南阳军的损失却是伤筋动骨触及了根本,赔光了辛苦积累的近半本钱。倘若世上真有后悔药的话,刘老三也肯定不会支持韩信打昨天晚上这一仗啊!

    勉强又笑了笑后,刘老三先是放下战报统计,然后向韩信问道:“大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是用我们剩下的一万六千军队全力死守宛城?还是做其他打算?”

    没有怎么犹豫,韩信很快就回答道:“大王,以臣下之见,就眼下的情况,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做好撤退的准备,抢在汉贼发起攻城之前弃城南下,到南阳南部去重整旗鼓……。”

    “还要跑?!”

    韩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忍无可忍的樊哙打断,然后樊哙又咆哮道:“都已经输成这样了,我们还撤得了不?宛城这一带都是平原,汉贼的骑兵又远在我们之上,我们恐怕还没撤出十里,汉贼骑兵就已经抢在前面拦住我们了,到时候汉贼步骑前堵后追,我们剩下的一万多军队能有几个逃得活命?”

    “那也总比留在城里等死的强!”韩信冷冷说道:“西楚军驻扎的棘阳,距离宛城只有四十来里的距离,我们只要逃到了棘阳,得到西楚军的接应救援,怎么也能保住一半以上的军队。”

    “棘阳是在育水东岸,宛城是在育水西岸,我们怎么过河?”周勃厉声问道:“还有,西楚军靠得住不?当初在叶县的时候,就是他们扔下我们抢先逃命,才把我们害得死伤惨重,这个时候他们如果又摆我们一道,我们还不得全军覆没?!”

    “大王,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利几那个匹夫身上。”曹参也说道:“项康那个奸贼已经明白告诉了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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