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和陈平等人一起大笑,不过在大笑之余,深知项康恶劣秉性的张良和陈平也悄悄盘算这么一个问题以项康的奸诈多疑,是否真的对周叔完全放心,坚信这道无法辨别真假的周叔书信是西楚军伪造?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

    果不其然,项康接下来的第一句话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说道:“那么西楚贼军那边肯定是花了大心思的,先是让我那位季叔暗中向我示好,让我觉得他有投降打算,然后又故意送来我阿兄项庄的书信抄件,循序渐进骗取我的信任,接着又让蒯彻故意在我们面前说漏了嘴,埋下伏笔让我们生出疑心,最后才来这么一出戏,给我们致命一击。”

    张良、陈平和娄敬三人一起点头,全都认为情况肯定是如此,然后陈平说道:“大王故意装做中计,肯定是想将计就计,反戈一击,就是不知道大王打算如何反击。”

    “是时候除掉亚父了。”项康的声音变得十分冰冷,阴森森的说道:“西楚贼军虽然败局已定,但是他们一定要垂死挣扎的话,还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只有借着这个机会搬掉亚父这块绊脚石,让我阿兄身边再也没有得力还能直接左右他决策的谋士帮忙,我们彻底消灭西楚贼军才可以容易许多。”

    “那大王准备如何行事?”张良好奇问道。

    “时间仓促,具体办法还没有想出来,不过已经有大概思路了。”项康盘算着说道:“我的思路是这样的,西楚贼军这一次的离间计如此精妙,即便不是亚父亲自布置,他也肯定参与了其中,是最早的知情人之一,如果主动向我们告密肯定早就动手了,所以我们想要栽赃他之前就已经告密,是绝对行不通了的。惟一的办法,只能是布置假象,让阿兄认为亚父在事后被我们收买,向我们泄密坏了他的好事,然后我阿兄就肯定容不下亚父了。”

    或许是历史的注定吧,听完了项康介绍的思路后,陈平只是盘算了片刻,很快就说道:“此事不难,只要分这几步走就行了。首先第一步,不但我们细作收集到的情报显示,还有大王你也亲口说过,你的这位堂兄项猷将军是贪财好色之人,所以大王你这次得稍微破费一点,多给他一些答谢重赏,那么他在贪婪之下,下一次就极有可能还会再来拜见大王你,方便我们利用他的身份行事。”

    “第二步,明天黎明前,大王你辛苦一下,亲自送一送项猷将军,然后在临别的时候告诉他,我们很快就会派遣使者主动请求与西楚王重开和谈,到时候请他的父亲项伯项大师务必劝说西楚王以亚父范增为使者,亲自前来我们的营地与大王你当面谈判。当然了,以亚父的精明,肯定……。”

    听完了陈平的详细周密还带有补救办法的全盘计划,项康很快就面露喜色,鼓掌叫好,当场就同意了按照这个计划行事,然后才在心里说道:“这么做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尽快证明周叔的这道书信,究竟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小心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