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凡松开了系得有些紧的黑色领带,抬手取下了帽子,长舒了口气,“MD,终于结束了。搞个检阅,感觉比打仗还累。”

    “的确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杜冷也取下了帽子,不过他的姿势不像顾非凡那么随意,而是以标准动作将帽子夹在腋下。

    顾非凡仰头望了望高阔天幕,“但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杜冷叹了口气,“今天仍像是幻觉。”

    付远卓笑了下说:“哟!写诗是吧?”他斟酌了一下说,“那我不得来一句:憧憬还是怀念,明天方能知晓。”

    “人总是一边憧憬明天,一边怀念昨天。”杜冷说。

    “你这话不对。”顾非凡说,“应该是人总是在憧憬明天和怀念昨天之间摇摆,这取决于你今天过的好不好”

    “你这不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

    “我不仅比你多了个指向性明显的动词,还比你多了一个现在进行时。”顾非凡得意洋洋的说,“这个很关键。”

    “你那是修饰过度,完全就是土豪装修的审美灾难。”

    “你懂个屁,我这是格言,是警句,是直指人心你那句就是无病呻吟.”

    出乎意料的,杜冷没有反唇相讥,而是任由微醺的湖风在三人周围游荡了几个冗长的呼吸,才幽幽说道:“我倒是有点怀念以前无病呻吟的日子。”

    顾非凡难得没有阴阳怪气,“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高光时刻才对。”

    杜冷苦笑道:“最初确实是有那么一些些的沾沾自喜,但跟着白宁署长去欧罗巴的这几个月,参与的事务多了,那点志得意满早被老狐狸们磨光了,如今只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向从不放纵情绪,刻意塑造自己神秘威严形象的杜冷,竟破天荒说了些心里话,让顾非凡和付远卓都有些意外。一时间,两人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无言漫步。好一会以后,付远卓才反应过来,开口问道:“那冷哥,你是决定跟随白宁署长留在欧罗巴大区了吗?”

    杜冷点了点头,“和星门还有欧罗巴的精英们打交道确实很辛苦,但我也学习到了很多,所以我决定先在欧罗巴历练几年。”

    “屁!”顾非凡冷笑,“我看你是看中了連合国会迁到芭黎,留驻欧罗巴的级别会大幅提升,你好建功立业吧!”

    付远卓惊讶的说:“啊?已经确定連合国会迁到芭黎吗?不是说魔都方案呼声最高?就算不迁到魔都,东京也比芭黎合适吧?”

    杜冷沉吟了一声说道:“确实迁到魔都和东京更符合我们的利益。但拿破仑七世很厉害,他说服了第三神将放弃红狮(因哥蓝),又和星门把屋科蓝彻头彻尾的卖给了恩诺思,以此为筹码,和我们交易。考虑到拿破仑七世在黄昏战役中没有选边,加上有必要和星门做一些妥协,以推动連合国改革,所以我们同意了迁到巴黎的方案。”

    “推动連合国改革?你的意思是”顾非凡满腔意外,“红狮(因哥蓝)和太阳花旗帜(恩诺思)的五长给拿破仑七世给弄没了?”

    杜冷点头,“对。”稍作停顿,他说,“当然拿破仑七世是摸准了星门和我们的心思,但即使是顺水推舟,他的能力也至关重要。说实话,这件事不是他居中调节,没有那么容易落实到《太和协议》里。”

    “哟!”付远卓说,“这拿破仑七世继承了法兰西的光荣传统啊!虽然每次都第一个举白旗,但偏偏每次都是赢家!”

    顾非凡摸了摸下巴,暧昧的笑着说:“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为什么他老带着个假雅典娜到处跑?他这么自欺欺人难道不怕别人笑话?”

    “这个.”杜冷蹙着眉头,颇为严肃的说,“我有跟白宁署长一起接触过他几次,感觉他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