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前,陈二狗好好打理了一番,胡渣子都刮干净,换上一套干净得体的衣服,他没资格玩颓废和玩世不恭,那些都是顾炬小梅那帮子富家公子的专利,陈二狗不愿意打肿脸充胖子一副矫情的姿态,宁肯老老实实夹尾巴做人,后者的奴才模样还能视作蛰伏,前者就纯粹是没本钱却要耍酷的2逼了,陈二狗看到经济学书上说了,要控制成本,所以根本不去浪费那个感情。

    再次看到陈二狗,本就对他不熟的方婕还没觉得什么,无非就是日晒雨淋的缘故皮肤稍微黑了一点,人也精神了一点,但魏夏草却越来越不舒坦,觉得这个家伙身板似乎直了一点,在她看来,被魏冬虫骂作狗奴才泼了一脸果汁还能笑呵呵的小丑,就该一辈子被人笑话,一辈子直不起脊梁。

    魏家本来就是阴盛阳衰到了极点,走了个不善言辞的郭割虏,现在多了个挺能溜须拍马顺应“民心”的陈浮生,方婕似乎心情大好,本来晚上要去应酬,结果都推掉了,特地下厨亲手做饭炒菜,老庸人吴妈也只能当个帮手,客厅里只有无聊看电视的陈二狗和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上网的魏夏草。

    “真不简单,两个月就考出驾照了。”魏夏草抬头不冷不热道,瞥了眼对电视提不起兴趣最后翻阅一本房产杂志的陈二狗。这话虽然挖苦成分不少,但魏夏草底气不是很足,毕竟两个月从一个完全生手到考出证件,一点都不算丢人。

    陈二狗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不会傻到亲口告诉魏夏草自己14天拿证的恐怖成绩,那只能更加激怒这只见不得他好的小波斯猫,而是询问了一个他比较好奇的问题,“这杂志上说成思危有这么一个说法,房价中土地和建筑成本占50%,政府税费占20%,开发商占30%,而最后的30%一部分说白了就是行贿,你觉得有多少成分?”

    “你了解这个干什么,买房?难道是卖房?”

    魏夏草不屑道,不过这关系到她的专业知识,以及魏家的发家史,她忍不住就发表了一下身为半个行家的言论,“高比例大资金用于行贿,肆意妄为地转嫁**成本进而推高房价,这是中国房地产很不光彩却不得不说的一条轨迹,我爸就曾说过,如果权力都在阳光下运行,开发一个房地产项目的成本大概能降低15%甚至更多。但这个畸形的不完善市场,很大程度上有点劣币驱逐良币,这才使得王石经常标榜自己‘不行贿的房地产商人’,其实不行贿对于市场经济很多领域而言,是再基本不过的原则。对了,你听说过劣币驱逐良币原理吗?”

    陈二狗点点头,脱口而出道:“听说过,bad ney drives out good。它是格雷欣法则的反例,而当事人的信息不对称是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的存在基础,如果我没记错,阿克洛夫就因为《‘柠檬’市场》获得了01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

    说了一半话,陈二狗立即闭嘴,之所以一口气讲出“格雷欣法则”“信息不对称”和“《‘柠檬’市场》”,是因为魏夏草的问话让他想起了在上海公交车上,那个拿着一本厚厚经济学教科书不厌其烦问他一个一个问题一问就是一个钟头的女孩,那个相识不久就肯把身子和第一次交给他的傻女人,沐小夭。所以陈二狗很顺畅地报出了英文,顺带着解释了一番,这是本能反应。但坐在眼前的是魏夏草,不是那个傻乎乎到让人心疼的女孩,陈二狗眼神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哀伤,沉默不语。

    听到答案的魏夏草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书房内的大量经济类专业书籍,嘀咕了一声继续跟几个在海外的闺蜜死党聊n。

    方婕很有兴致地做了一桌子其实陈二狗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菜肴,但陈二狗还得装作吃得津津有味,魏夏草心思没放在饭菜上,晚上她还得参加一个办在no.1兰桂坊酒吧的生日聚会,正琢磨着该穿什么才能不高调不张扬却可以吸引眼球。

    魏家也好,培养出方婕的方家也罢,都不太喜欢在餐桌上讨论,所以显得略微冷清。前者是因为魏端公觉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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