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口哨,白雀立即窜到他身旁右侧,青牛雄踞左侧,孩子死死盯住这个张家寨之外的老头子,对于那个稚嫩岁月他来说,跟老酒鬼亲近的人,多半不讨他喜欢。老人啧啧称奇,回头望向抽一口旱烟灌一口酒、许多大人物心目中的老神仙,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浮生,陈浮生。”

    早已经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境界的老人破天荒得意道:“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一只养了三年不曾鸣叫的大白鸡终于出声,当真是我有**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都说三岁看老,这孩子一出生我就中意,要不是打小身子骨弱,用药三分毒,拖累了他,否则给他30年时间,哼哼,就是阎王爷拉我,我也死活不肯归西,非活个100岁来看他的成就。陈龙象?两个陈龙象都比不上一个陈浮生!”

    “命数这东西。”送牛角来的枯瘦老人唏嘘道。

    陈浮生爷爷也是神色黯然,继而洒脱,道:“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究底能活着就是幸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瞎操心,只要陈家不断香火,就足够。”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给你捎些蛟河烟。”老人没有坐下来歇口气喝口水,便沉重地离开张家寨。

    两个老人心里都清楚,吃不准哪一天就两只脚都踩进棺材,这辈子十成是再见不到面,至多就是谁给谁上坟洒几杯好酒。陈浮生爷爷坐回木墩子抚摸那对巨大牛角,富贵坐在附近托着腮帮,望着那个叫李银桥的干瘦背影,疑惑道:“爷爷,蛟河烟是什么东西,也是烟草?”

    “蛟河烟以前是贡品,遗臭万年的慈禧老佛爷就抽它。以前我有个羊腿骨烟袋,人家山西内蒙就那样,抽的时候点一盏灯,因为只装一小撮烟,抽一口就吹一口烟灰,所以叫‘一口香’。”陈浮生爷爷笑道。

    “那个老爷爷是做什么的?”陈富贵好奇道。

    “等你以后走出黑土地,就知道中国60年代有支部队代号是8341,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谁说都不准,只有爷爷清楚,等你知道8341后就自然而然知道李银桥。中国地大物博,藏龙卧虎,千万别做井底之蛙,没有谁可以天下无敌,永远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老人由衷感慨道,把牛角交到孩子手中,“这对牛角我会帮你做张弓,以后好进山狩猎,如果浮生要跟去,你别拦,但千万小心护着他。”

    孩子使劲点头。

    老人摸了摸这个根骨雄奇的孩子脑袋,笑道:“富贵,30岁之前别跟浮生提起‘龙象’这个名字。那个男人扶不起咱陈家,还得靠你和浮生,他不服气,我就由他做去。你们兄弟以后一定要相互搀扶,浮生只要能熬过18岁这个大坎,不出意外26岁将走出这个村子,28岁以后就能助你一臂之力。趁我没死,我要养你一身跋扈气焰,到时候来一个一鸣惊人。”

    “至于浮生。”

    老人微笑道:“有磅礴大气,我就不信他搏不来60年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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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狗断断续续给曹蒹葭讲述儿时的零星回忆,一壶茶喝尽,已经凌晨1点半,当陈二狗偶然李银桥的时候,没有丝毫倦色的曹蒹葭眨巴着秋水眸子,盯着陈二狗玩味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恩?”陈二狗一头雾水,眼睛开始不老实地在曹蒹葭身上转悠,垂涎三尺,这身材,这曲线,这脸蛋,陈二狗就算**一晚后就死翘翘也心甘情愿,更何况他不停自我暗示都是自己的老婆再不宠幸宠幸根本就是暴殄天物,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7岁的时候就听说过陈浮生这个名字,知道东北有这么一个很小就知道写《老子河上公章句》的小屁孩。这些都是从李银桥爷爷嘴巴里得知,那个时候他在我家天天跟我唠叨那个孩子是如何璞玉如何了得,将来又注定是怎样的不可一世。”曹蒹葭笑容灿烂,国色无双。

    “不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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