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龙心知必是出了大事,否则依儿子的脾气,断不会如此惶急。但他语音仍旧平和自然,丝毫不动声色。

    萧振声见父亲神情镇定,身躯如苍松峻岳,巍然不动。虽只是坐着,但宽宽的双肩却似能将漫天风云一肩扛起,心中不由一定。快步走到父亲面前,将那血字白布递了过去。

    萧梦龙雄躯一震,面色不动。呼地站起身来,负手踱到窗前。缓缓道:“收拾行装,加强戒备,明日一早便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儿子,道:“保护好依寒,那是我们萧家唯一的血脉,只要她在,我们萧家无论如何都有希望!”

    萧振声应道:“是,孩儿记住了。”

    萧梦龙仰首望天,沉沉的道:“我们萧家两百年基业,生死存亡,就在这几天了。”声音犹如叹息一般,两鬓头发也似乎更加白了。

    萧振声硬咽着说了一句:“爹爹保重,我去看小寒。”逃也似的奔了出来。看见父亲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萧振声心头酸酸的,一时间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父子二人都意识到了一点:情况危急之极!萧家已在旦夕之间了

    厚重的钟声悠扬的响起!第一戒备令已然发出。

    汉阳萧家,天下第一首富之家,顿时整个府中散发出一种森然之气。似乎沉淀百年的积累要在今夜喷薄而出!

    柳依寒一惊而起,拥被而坐。眼神瞬间便已恢复了清明。人影一晃,萧振声已跨进房内。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柳依寒顿时发现了丈夫的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声音依旧柔美动人,不见有丝毫慌乱。

    萧振声目注妻子眼睛,沉声道:“萧家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勇太子血书,局危,速隐。父亲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全家分散出走,我们要收拾一下。”

    柳依寒大吃一惊:“勇太子?血书?竟然是血书?”

    萧振声缓缓点头。

    柳依寒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既然这样,恐怕我们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一刻,柳依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突起的小腹上,满眼的慈爱与不甘。

    萧振声大吃一惊,愣住。问道:“此话怎讲?”

    柳依寒悠悠一叹,道:“声哥,勇太子是何等人物?何等的权势?连他都急迫的要撕布做纸,切指为书,连这点时间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了一点,勇太子得知此事时不在宫中,而且,勇太子得知此事时早已为时过晚,是以才急切的割袍切指作书通知。如我所料不错,此时萧府外已是一片铁壁铜墙了,敌人恐怕早就到了。”

    萧振声登时呆若木鸡。

    大厅上,一众护院高手静静站立,虽然人数不少,足有百人,但却是人人脸色镇定,不发出半点声音,大厅,依然跟无人似的,落针可闻。

    萧梦龙缓步而出,面色沉稳,毫无异色。双眼环视一周,突然大声喝道:“有强敌来袭,我们该当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齐声大喊道:“杀!杀了他们!”声如雷震,登时惊得林中飞鸟振翅而起,啾啾而飞。

    萧梦龙沉声喝道:“不错!我萧某纵横半生,汉阳萧家鼎立于天下,怕过谁来?我与众位兄弟朝夕相处,情意深厚。只要有众位兄弟在,天大的危险,我们也过得去!”

    一瘦高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双目冷然如冰,沉声道:“家主待我们如兄弟手足,此恩此情,无以为报,不管是何人敢于我们萧家作对,定要他来得去不得。”

    “不错!不管是谁,要他来得去不得!”众人齐声合应.

    忽地,一个阴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要我来得去不得。”

    声音细如钢针,扎入众人耳中。登时人人均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轰然一声巨响,萧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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