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想起了在幽谷里练剑的场景,眼下二人都力道汹汹,便如惊涛骇浪,但是都可以巧力化解,便如一叶扁舟,虽在大风大浪里却也不被打沉,我暗自思忖自己如果要打会以什么招数,如何化解他的劲力,联想自己在瀑布里悟出的道理,手里不自觉的轻轻比划起来。

    一灯见我只顾自己比划而不关心杨过安危,初时还感到奇怪,再仔细看我所使的招数隐隐是含了极高深的武学道理,不由的惊呼一声,我微微一笑,心道:“你看出来了。”此时杨过与裘千仞已斗到百招开外,裘千仞年纪衰迈,渐渐招架不住。杨过铁剑横扫,疾风卷起白雪,直扑向慈恩。慈恩双目为雪蒙住,忙伸手去抹,玄铁剑却已搭上了右肩,斗然间千钧之重压向了他,裘千仞再也站立不住,翻身跌倒。杨过剑尖直刺其胸,这剑虽不锋利,力道却是奇大,只压得他肋骨向内剧缩,只能呼气出外,不能吸进半口气来。

    一灯走上前去,伸指在剑刃上一点,以一阳指将铁剑荡开。慈恩刚才经历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转变,一下子参悟了许多,当即翻身跪倒在一灯面前道:“弟子糊涂,弟子该死。”一灯柔声道:“你能参悟生死,放下怨恨,难能可贵。”杨过是怕我受伤而出手与慈恩相斗,这事本与我也有责任,便对一灯道:“弟子实在迫不得已,出手得罪慈恩大师,还请恕罪。”一灯合十道:“杨施主帮慈恩参悟佛法,老衲感激不尽,岂有怪罪之理。”我走上前去,对慈恩道:“你妹妹却是为我所杀,却也是为她自己所杀,你只知要报仇,却不知为何要报,你只知为报仇该如何,却不知报了仇又该如何,到底这仇是什么,你想过没有?”我这话虽是说给慈恩的,但却也是有意暗示杨过。

    他自武功大进后,自己复仇的欲望便强烈了很多,虽然他肯为了给我解毒而饶过黄蓉,但这个心结却是没法打开。杨过自见裘千仞找报仇时便一直在联想自己父亲的死,这两个仇怨很是相似,是以他听我质问慈恩,自己也不禁沉思起来。慈恩无语良久,才抬头道:“哪里有什么冤仇,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一灯微笑道:“恭喜和尚终于悟参悟因果。”慈恩起身对我行礼道:“多谢女施主指点。”我却感到十分惭愧,忙还礼道:“我因激愤伤人,心里却是惭愧的很,大师言重了。

    ”杨过心想裘千尺之事已然了结,不知裘千刃是否还要入谷,便道:“晚辈夫妇入谷是为了拜祭裘谷主的女儿,不知大师是否也还要同去?”慈恩道:“方外之人,管那些俗事做甚?”杨过正待作别,一灯却道:“慈恩,既然来了,看看也无妨,了的你的心念,也省的日后再生怨念。”慈恩虽然在生死关头参悟了世间因果,但他心中怨念不是一下子能解开的,一灯叫他去谷里,也算是要考验考验他。当下众人向谷里走去,眼见天色不早,一行人有意在天黑前翻过山去,便运轻功急行。

    杨过担心我身子,执意不叫我自己运功跑,我心想当着两个高僧叫他抱我不好,便只是叫他背着我前行。路上我将裘千尺之事详说了一下,慈恩并未有多大反应,只是最后叹道:“她性情乖僻,行事歹毒,本该有如此报应。”一灯见慈恩坦然面对这些事,也不禁欣慰。杨过认为慈恩与裘千尺是兄妹,他或许可以解毒,便询问解毒之法。慈恩摇头道:“她与她大哥亲密,他大哥武功不好,便喜多讨奇门毒药,我却不用毒,与她关系也不是很好,所以我对这毒也是一无所知。

    ”杨过闻言,心里冷了几分,身子也不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我淡淡的道:“过儿,生死有命,离合无常,岂能强求?”一灯听我说出这话,瞧了我一眼,说道:“来,老衲给你把把脉。”当下一灯与杨过并肩而行,我伸出左手给他把脉。一灯沉默半晌,始终却不说话。杨过心里着急,问道:“大师,此毒可解吗?”一灯沉吟道:“两位年纪轻轻,修为着实不凡,老衲也不妨直言……”杨过闻言,心里顿时冰冷,不禁“啊”了一声。我本就对解毒不报希望,只是静静听着,神情毫无变化。

    只听一灯接着道:“若是寻常之毒,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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