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等他迈出大殿他的头又高高抬起了,看样子,恨不能将脖子拉长一截,让头可以抬得再高些。连绝义慢慢踱着步子,道:“萧逆飞肯让萧逆天死吗?”他突然一笑,道:“就算不肯,就算不肯他又能怎样?他不会违背我的意愿。

    ”他对自己训练出来的杀手的忠心向来都是很有信心,他想着想着不禁得意起来,连脚步似也轻了许多。萧逆飞肯让萧逆天死吗?问天,天不语;问地,地也缄默。“少主。“地牢门口处的四个守兵齐声向缓缓走来的萧逆飞道。萧逆飞冷冷道:“把地牢打开。”他的话中有股让人不可违背的力量。一个守兵的手已搭上了身旁的石柱机关,却又吞吐道:“少主,宫主吩……吩咐过……”萧逆飞目光如电猛得扫了守兵一眼,那个守兵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忙道:“少主,您……您请。

    ”他的语音刚落,地牢口的岩石立即裂开向两旁分弹开去。萧逆飞低头看了看,一条长长的石梯通向地下,两旁都是笔直的石壁,他轻抚玉箫缓缓道:“你们都跟我下去。”他的话语还是令人无法违背。石梯的尽头便是一间大得离谱的石室,也就是地牢,可这里实在不太像牢,至少墙壁上的火把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宽大的石室中只在中央放着一把椅子,一把精铁打造的椅子,萧逆天就被扣在这张椅子上,他的双手被锁在扶手上,双腿也被钢链锁住,还有条较粗的钢链绕过他的前胸缠到了椅背上。

    他的人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似已睡着。“滴嗒、滴嗒”萧逆飞听到这里唯一的声音,然后他就看到了萧逆天身边有个精致的瓷盆,而萧逆天的血正顺着他的右手手指一滴滴滴下。血流得并不快,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萧逆飞的眼睛收缩了一下,问道:“他什么时候被带到这里的?”这显然是问守兵。开机关的守兵道:“两个时辰以前。”他又将嘴巴闭上,主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对于这一点他向来做得不算太坏,不懂得揣磨主人想知道的是什么时将嘴巴闭上的确很明智。

    萧逆飞的手又用力握了握玉箫,他手指关节已渐渐突出。另一守兵咧嘴笑道:“马总管说看着一个人的血流尽是件极有趣的事……”萧逆飞不待他说话便打断道:“你倒是该看看马铭血流尽时的样子。”守兵道:“属下哪敢!”萧逆飞道:“那么你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尽敢不敢呢?”那个守兵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他已感到萧逆飞周身散发出的一种迫人心扉的压力,这种压力几乎将他逼到冷汗涔涔。萧逆飞道:“你不知道?”他仍是面无表情,但这往往更可怕。

    那个守兵嘴唇颤抖道:“我……我……少主……”他感到周身一软,虚汗瞬间温透了衣襟,萧逆飞并没有说要他的命,可他却感到死亡在向他逼来。萧逆飞道:“好,你会知道。”萧逆飞话音刚落,玉箫已横在那个守兵肩上。那个守兵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脸色已发绿,他连一句求饶的话都已说不出来。每个活着的生物对生命都会珍视,当听着死亡沉重的脚步正一步步逼来时,到底有多少理由会让心平静下来?只要心还未死,人就不想死。也许在人们看来这个守兵太没有骨气,太怯懦,太卑微,可有没有想到当自己面临死亡时会不会比他还龌龊?有多少人肯承认自己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只因太多的英雄主义思想早已被植入人心表层,人的思想早已被那些“高尚”定格,可那些东西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根本无立足之地。

    当然,有太多英雄视死如归的例子让你反驳,可谁能说得清英雄的最后一瞬想的是什么?只因无可奈何,非死不可才做了英雄,或许是英雄主义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他们到死都未发觉人类最深的天性,到死还在陶醉于自己的伟大之中,还在歌颂着人类情怀,用无形冲动做了流芳百世的英雄。人,可以伟大,但不是在死亡面前。人类将自己定格得过高,总认为自己脱离兽的范畴,总认为人类是这世间最高尚的物种,为了符合这“高尚”人类只有将原始的本性用带着花边的轻纱紧紧裹起来。

    说怕死并不是件丢人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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