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脸却是如大漠男人的脸;右边的头发上管着珠花与首珠,而左边的头发是用条红绸带高高束起的;右边的手纤细而白嫩,而左边的手却粗糙幽黑。

    萧逆天强迫自己想信这不是在梦里,勉强自己不要呕吐出来。“我叫哥舒无尚。”那张只有右边涂着红色的嘴中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萧逆天稍松了口气,至少他已比较相信他对着的是个人,因为他有名字。哥舒无尚咧嘴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经相信我是个人?”萧逆天又看了哥舒无尚一看,发现他只有五尺高,但绝不会让人感到他很渺小,他属于女人的半边身子透有种成熟女人的诱惑力,而另外一边却有种成熟男人的气概。萧逆天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干得要命,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哥舒无尚道:“你很好。”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不由得从足底升起一阵寒意。萧逆天道:“很好?”他苦苦一笑,道:“我却感觉糟糕透了。

    ”哥舒无尚道:“你是第一个从我的‘幻境天堂’中逃脱的人,你也毁了我的‘天堂’。”萧逆天指了指满地的丝细和红绸道:“这就是你的‘天堂’?”哥舒无尚高傲地扬了扬头道:“不错,我若舞动着这些宝贝将一个人困住,他只有死,自己杀死自己。”他的话带着种魔咒般渗人的阴森。萧逆天没有问为什么,他已经被困住过。

    那“幻境天堂”中鲜红的颜色,红色的流动以及那可怕的声音结合起来便会让人脑不由地产生可怕的幻想,最后因无法忍受而自己结束自己。

    萧逆天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他发觉自己在拔刀的那一瞬间想着提用刀割下自己的脑袋,当时他脑中幻想的是他所有的亲近的人都在被人用钝刀砍着脖子,他困急火攻心,而拔出了刀,可就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理智。哥舒无尚道:“在里面的只感到像是坠入了红云中,不着边际,本就会惊惶失措,再加上我对红绸的特殊舞动手法以及我发出的声音,恰恰可以激发人类的恐惧,他显得更加骄傲。

    这的确值得骄傲,无论谁能抓从类天生致命的弱点来对付人类,这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萧逆天没有开口,他对眼前这个人已无话可说,半句话都没有。哥舒无尚继续道:“对付中原那些人时,我也是先将他们的胆子吓破,再对付他们的。”他拼命说着自己的超常本领,似乎在怕萧逆天看不起他。身体上有缺陷的人是不是都会通过其它方面的能力拼命证明自己?哥舒无尚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萧逆天仍没有开口,仿佛在怕不小心又将人性中致命的弱点暴露出来。

    哥舒无尚道:“我就是要你们萧家知道我比你们强。”萧逆天忍不住问道:“你与萧家有仇?”哥舒无尚道:“因为我的女人心心念念的人是萧十一郎,我一定要比过他!”萧逆天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到此时他更感到哥舒无尚是个人了,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人无论他多像魔头,像鬼魅,等他卸下所有的面具他都是个活生的人,有人的感情,人的喜怒,人的弱点……哥舒无尚道:“你是不是想笑?”他似有些恼火道:“我有一半是男人,我有自己的女人,这可笑吗?”萧逆天郑重地道:“不好笑。

    ”他的话中没有任何嘲笑,而是充满了理解,对有感情的人他向来都能给以理解。哥舒无尚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没有人知道萧逆天这丝理解对他有多重要,或许这是他这一生得到的唯一一丝理解。他将瞬间的感动收起,道:“现在是不是该杀你了?”萧逆天道:“是。”夕阳已落下,风……这里的夕阳还未落下,萧逆天将酒坛放在地上,仍在注视着西边的血红。他无法忆清两年前的今天在日落后的那一战,或许他根本没能记住。那日在生死间激战他已启动出人类最原始、最野性的力量,就仿佛是在远古时代为生存而拼命斗争的狼,已没有什么余加重记住那壮观激烈的场景。

    萧逆天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最后他将割鹿刀刺入了哥舒无尚的咽喉。哥舒无尚的可怕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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