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孚又坐直了身体,好奇地问道:“说说你的事情吧!出使西凉军怎么样?”

    刘敏叹了口气,“别提了,我满怀信心去拜见马腾,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就两个字:不见!在西凉几个月,只见到其长马超,才多少了解到一点内情。”

    刘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恨恨道:“曹操谋马腾已多年,他暗中支持韩遂和马腾交恶,两军交战多年,曹操又命镇守长安的钟繇做好人劝和,也怪马腾自己无主见,竟答应了曹操的征召,入京为官,留长马超守凉州,他自己变成了人质,州牧欲用西凉军牵制曹军的计划也因此落空。”

    难怪刘敏愤愤不平,马腾控制的地盘实际上很大,除了西凉之外,他的势力已经东扩至大散关,连安定郡和广魏郡都是马腾的地盘,陇右八大军阀都奉马腾为主,拥有带甲骑兵数万人。

    马腾条件要比荆州好得多,但马腾却没有自己主公的魄力,不敢公开和曹操叫板,甚至在曹操率大军南征荆州,中原空虚,河北发生内乱,这么好的机会,马腾也不敢趁机起兵,进军关中,攻打邺城。

    李孚感觉到刘敏心中的不满,又笑眯眯问道:“那老弟为何又赶来邺城?”。

    刘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端起酒杯说道:“我虽然联系马腾失败,但联系马超却成功了,马腾不肯和荆州有关系,但马超却很感兴趣,有失必有得,现在想想,马腾进京也未必是坏事。”

    说到这,刘敏又压低声音道:“我这次进京,其实是受马超之托来见他父亲,马超希望马腾能正式将军队交给他。”

    “难道马腾并没有真正把军队交给儿吗?”李孚不解地问道。

    刘敏点点头,“现在马超只是代父领兵,马腾始终没有正式宣布将军权转移给儿,所以一些陇右军阀并不买帐,还有几个老军头不听马超的将令,马超军权受掣肘,每次调动军队,都需要和这几个老军头商议,非常被动。”

    李孚冷笑一声,“找个商议军情的机会,将这几个刺头一刀宰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我也是这样建议,但西凉军队比较认名份,这几个大将是以效忠马腾为借口自立,杀他们出师无名,所以马超就需要其父正式移交军权,然后他便可凭借大义杀人,下面军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李孚默默点头,这也有道理,他又问道:“那老弟准备几时去马腾府上?”

    “我现在就去,晚上我们再详谈。”

    李孚眼珠一转,笑道:“你这样去可不行,曹操派人严密监视着马腾,这次我来帮你进府。”

    曹操虽然用计将马腾骗进了邺都,但在物资上对马腾却照顾颇佳,不仅将邺城第大名宅赏给了马腾,还多给仆妇丫鬟,厚加赏赐,又在城外赏给马腾一座占地五十顷的大庄园,让马腾享尽锦衣玉食,不思西凉。

    马腾的美宅位于城东,是一座占地亩的大宅,曾属于汉朝皇室,其中亭台楼阁,各种精美建筑数间,甚至还有一眼清冽泉水,形成了一片方圆二十亩的小湖泊,风景静幽,美焕绝伦。

    正是这片湖水,使这座宅被公认为邺都第名宅,仅次于丞相府和荀彧的府宅,不过宅虽美,但居住并不自由,府宅西门外的一片空地莫名形成一座社集,每天人来人往,格外热闹,马腾当然知道,这其中就有人在监视他的府邸。

    不仅是外部监视,连府中余名丫鬟仆妇都是曹操调拨给他,谁知道这里面又有多少监视者,甚至马腾连他新娶的房小妾也不放心,整天疑神疑鬼,已经有了一种心理强迫症。

    当然,马腾也有绝对信任之人,那就是他的两个儿,马休和马铁,以及侄马岱,这人才是他唯一信任的心腹。

    中午时分,一队骑士风驰电掣冲来,大约二十骑,声势迅烈,激起滚滚黄尘,看得出都是为精悍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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