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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回头诧异地看了张昭一点,在他记忆中,张昭可是坚定不移地反对刘璟,主张和曹操联合,今天怎么反过来了,张昭明白孙权的疑惑,苦笑一声解释道:“微臣对刘璟依然没有好感,只是现在江东生死存亡之计,微臣应以江东大业为重,摒弃个人恩怨,微臣虽然很厌恶刘璟,但微臣不得不承认,刘璟确实比曹操稍微靠得住。”

    孙权点点头,“布能这样坦白,我很高兴,不过让我再单独考虑一下吧!”

    张昭行一礼,慢慢退下去了,孙权待他走远,又对外面侍卫道:“去把鲁都督请来!”

    人到危难时,才会意识到真正忠诚于自己之人,孙权也是如此,他此时才意识到,被他一直轻视的鲁肃才是真正忠诚于自己之人,他心中不由一阵自责。

    不多时,鲁肃快步走进船舱,他见吴侯坐着,便跪下行一拜礼,“拜见吴侯!”

    “敬请免礼。”

    孙权叹息一声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过错,从建安四年执政至今,已有十五年,可江东非但没有强盛壮大,反而屡遭挫折,今天竟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让我无法去面对父兄,我不停反思自己,却总不得要领,希望敬能为我之鉴,直言相告。”

    说完,孙权满怀期待地望着鲁肃,鲁肃沉默片刻道:“忠言逆耳,我怕吴侯无法接受。”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听,请敬说实话吧!若我还听不进忠言,敬也可以离开我了。”

    鲁肃默默点头,思片刻道:“吴侯确实犯了不少错误,比如草率出兵,过于穷兵黩武,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微臣一直认为,吴侯犯下条错误,才导致今日之祸。”

    孙权深深向鲁肃行一拜礼,“请敬明言。”

    “第一个错误就是吴侯不该纵容派系,吴侯有识人之明,无论张昭、顾雍、虞翻等人都有经天纬地之大才,黄盖、周瑜、陆逊、吕蒙都能独挡一方,江东可谓人才济济,但为什么在关键时刻,这些大才却不能尽其所能,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江东派系内斗炽烈,人人都有了私利,当公私利益冲突时,所有主张都是从自身派系考虑,从而置江东大业不顾,这也导致吴侯决策屡屡失误,这是江东衰败之根。”

    虽然话不中听,但孙权还是默默接受了,“请敬继续。”

    “第二个错误就是吴侯越俎代庖,吴侯有治国之才,却无帅兵之能,坦率地说,吴侯的军事才能远不如刘璟、曹操,甚至也不如周瑜、陆逊等人,可偏偏每次出征,吴侯都要亲自领兵,指挥作战,可每次都是失败而归,才使江东屡遭挫折,国力日渐衰败,吴侯自身的威望也消亡殆尽。”

    鲁肃指出的第二条错误为刺耳,孙权脸色一变,险些发作,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冷冷道:“请继续吧!”

    鲁肃感觉孙权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心中黯然,便不再多说,抱拳道:“若吴侯不愿再听,鲁肃也不再说,不打扰吴侯了。”

    孙权这才惊觉,连忙摆手,“敬请继续说,我没有不爱听,请继续!”孙权心中惭愧,自己竟然又听不见忠言了。

    “好吧!微臣继续第条,吴侯的第条错误就是言而无信,贪小利而忘大义。”

    “这话怎么说?”孙权着实有点不悦,他觉得这不是错误,而是德问题,鲁肃怎能这样评价自己。

    “其实吴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拿对荆州的态,吴侯可以问问自己,我们和荆州结了几次盟,又毁了几次盟,如此反复,刘璟就不会再信任吴侯,这就是言而无信,贪小利而忘大义是指吴侯不该接收荆南,吴侯明知荆南对于刘璟的重要,明知刘璟不能容忍江东势力西扩,为此我们已经打了几次大战,吴侯还是在关键时刻受不了诱惑,接收了荆南,最后连豫章和鄱阳也丢了......”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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