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识破了,才引发了激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争论起来,诸葛瑾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想听这些荒唐的争论,这时,他隔壁却传来一声冷哼,有人自言自语,“不过是刘璟的假道灭虢之计罢了,一群自以为是的愚夫蠢人,还敢妄谈军国大事,江东真无人了!”

    诸葛瑾深为诧异,起身向隔壁座位望去,见隔壁坐着一名方士,看不出年纪,只见他相貌清奇,身着一领白羽袍,手执一柄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诸葛瑾绕到对方座前,抱拳躬身道:“请问这位仙长贵姓?”

    方士微微一笑,“诸葛居士不去给吴侯排解烦忧,却来此处喝酒,很清闲嘛!”

    “仙长认识我?”

    “二十年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诸葛瑾皱眉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二十年前的往事,他又问:“不知仙长在何处修仙,法号如何称呼?”

    方士拂尘轻轻一甩,“我是谁并不重要,也改变不了天下之势,诸葛居士又必须知道?”

    诸葛瑾见他谈吐不凡,便将自己的酒壶移到方士桌上,在他对面坐下,低声问道:“方才仙长说,高邮之事不过刘璟的假道伐虢之策,此话怎讲?”

    方士呵呵笑了起来,“我不信诸葛都督连这一点小伎俩都看不透,请神容易送神难,汉军进了广陵郡,江东还能指望他们撤走吗?”

    诸葛瑾呆了一下,方士之话说中了他的心思,他也隐隐猜到了刘璟的意图不在曹军,而是在于广陵,只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

    他又问道:“如果刘璟是为了广陵,其实大可不必费此周折,直接用湖撤军来换取进驻广陵,相信吴侯也会答应。”

    “诸葛都督把刘璟想得简单了,寿春协议已签署,曹操却迟迟不肯让于禁撤离江东,要不是刘璟用徐州相逼,江东曹军也绝不会北撤,可见曹操始终不肯放弃江东,刘璟当然要敲打曹操,让两万曹军进得来,却回不去,不就是最好的敲打吗?而且广陵郡明明是汉军从于禁手中夺取,与江东何干?至于湖撤军,那就要看刘璟的心情了。”

    诸葛瑾默默点了点头,这个方士确实把问题看得透彻,江东无人可及,诸葛瑾心中不由生出敬佩之意,又忍不住问道:“仙长以为江东前途如何?”

    方士淡淡一笑,“天数使然,何必多问?”

    诸葛瑾沉默片刻,又道:“仙长能否随我去建业宫,相信吴侯一定会敬重仙长。”

    方士仰头大笑,起身扬长而去,远远听他歌声传来,“长居仙乡不觉老,闲游人间辨昏晓,久闻江东多俊杰,一问方知识少,军师长史皆猪屎,不如庐江乌角佬。”

    诸葛瑾听得目瞪口呆,心念一转,他忽然知道这个方士是谁了。

    ........

    建业宫内,诸葛瑾向孙权讲述了今天在酒馆内的遭遇,孙权神情凝重,一言不发,旁边张昭满脸冷笑和不屑,他心中暗暗恼火,居然敢骂自己为猪屎,简直是胆大妄为。

    “诸葛都护居然也相信这个江湖神棍的无稽之谈吗?二十年前他骗了多少人,连曹操和刘表都被他戏弄,二十年不见,现在又出现了,还大言不惭谈论军国大事,他凭什么知道底细?自以为旁观者清,就能辱骂江东众臣,这种人就应抓起来斩示众,以免他再妖言惑众。”

    诸葛瑾叹息道:“他虽然出言不逊,但也言之有理,恐怕当前的局势真被他一言说中,刘璟进攻曹军,正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他是想拿下江北广陵郡。”

    大堂上沉默了,半晌,孙权才缓缓道:“如果刘璟真是为了广陵,那我也没有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他宰割,但我更关心湖内的汉军,曹军已如约北撤,那湖内的汉军几时才能撤退?我希望刘璟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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