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小一年时间,再次进入钱家大门,他心里有些感慨。

    时间并不长。

    但他却感觉已经很久了!

    看到他到来,钱泉兴、钱长康父子纷纷露出了欣然之色,后者更是快步迎上前来说道:“欢迎欢迎,钱家上下热烈欢迎道长的莅临!”

    站在两人身边的是个奇怪的人,说他奇怪是因为看不出年龄了,他面色红润可肌肤松弛,脸上没皱纹却有老人斑,像是个壮年人跟老年人合为一体。

    更奇怪的是他那一头短发,他的头发黑白交加,却不是花白,而是有黑有白、黑的纯黑、白的纯白,也像是壮年人的头发跟老人的头发混在了一起。

    钱泉兴给云松介绍,这人就是丧团的团长吴阴阳。

    吴阴阳看到云松后脸上顿时生出怨愤之情,他要说话,云松赶紧抢上一步打断他的话:“福生无上天尊,这位施主,贫道有礼了。”

    “刚才贫道的好友去说你们昨夜遇上了一些怪事?敢问是什么怪事?”

    吴阴阳是个识大体、懂大局的人,他知道已经出事了再跟云松吆喝也是没用,便勉强的回了个礼,说道:“道长跟我进屋吧。”

    钱家家大业大,宅子里头房屋众多。

    丧团住的是最靠北的几间屋子,这地方常年没什么阳光照进去,里面多少有些阴森。

    其中一间屋子里摆放着行李箱,这些行李箱都是木箱子,以槐木打造,结实耐造。

    看外表这些箱子使用时间不长,可是全都碎裂了。

    吴阴阳上去掀开箱子盖,里面出现的是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戏服。

    戏服整整齐齐的叠放着,跟碎裂的箱子形成了个对比,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云松便问吴阴阳:“吴团长,这怎么了?”

    吴阴阳将衣服打开,旁边又放上了一个头套。

    这把云松看的云里雾里。

    然后吴阴阳幽幽的说道:“这头套本来是连在衣领上的,它们是一体的!”

    云松拿起头套一看。

    从衣领位置被切开了!

    吴阴阳又拿出一套戏服,戏服摊开,同样是头套被切了下来,此外还有衣袖和裤腿掉落下来放在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