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认为穷六子一家穷鬼,自己愿意上他们家门这是给他家面子!

    他正要走进去。

    一只毛茸茸的小手从后面捞住了他脚腕。

    这会刚好月色升起,一阵夜风吹过癞蛤蟆打了个哆嗦,他慌忙低头看去。

    一个白头黑纹的怪东西瞥了他一眼。

    这眼神有点似嗔似怒的味道。

    癞蛤蟆吓到了,这什么玩意儿?浑身长毛怎么眼神还这么媚呢?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施主且留步。”

    癞蛤蟆回身倒退两步,看见一个年青道士面色肃穆的出现在他面前。

    刚才勾他脚腕的东西屁颠的跑回了道士身边,道士从手里包袱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它。

    鸡翅膀!

    炖的!

    癞蛤蟆一下子坐倒在地捂着脚腕叫道:“云松道长,你的守山神兽刚才啃我一口,吓得我腿抽筋了!”

    对于他的污蔑,云松并不生气。

    他凝重的看着癞蛤蟆说道:“施主,你腿抽筋不是被本门神兽吓得,而是你体虚,被鬼给缠住了。”

    癞蛤蟆听到这话噗嗤一下子笑了:“道长你这套说辞糊弄那些傻逼大户吧,我这样的江湖人不信你这一套,哼哼……”

    “不信你就滚蛋,最快今晚最迟明晚,哼哼。”云松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癞蛤蟆指着他手里包袱道:“要咱滚蛋行,你把里面的酒肉给咱,然后咱从这里给你滚到巷子口……”

    “没有,滚蛋!”

    “那道长你可摊上事了。”

    癞蛤蟆狞笑一声从怀里抽出一把攮子。

    然后就往脚腕上扎了两下,再然后抱着小腿开始惨叫:

    “道长老爷放狗咬人……”

    就说出这八个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道士从身后抽出一把驳壳枪。

    枪口黑洞洞的。

    大热的天,他感觉一阵凉瘆。

    这是真家伙!

    癞蛤蟆不废话,爬起来一瘸一拐就跑了。

    他跑远了想撂一句狠话,却看到那道士和身边的小兽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人一兽的眼神很吓人。

    他骂了句娘阴沉着脸回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镇上几个泼皮二流子能落脚的破房子。

    房子没门,去年冬天天冷,他们没柴烧就把门给劈了烧了。

    当然他们这种人的住所没必要有门。

    家里穷的耗子进门都得心疼的嚎,所以绝对没有小偷上门。

    至于有人走错门?那可好了,他们巴不得有人进来。

    男的扒衣裳女的扒裤子,狗进来扒皮,苍蝇走一趟也得从腿上扒两个屎疙瘩下来。

    没有大门,那屋里头有点什么味在外头都能闻得见。

    癞蛤蟆还没有到门口闻见了炖鸡的香味。

    他这下子腿上伤口也不疼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准备开吃。

    只剩下地上零散的鸡骨头。

    三个衣衫凌乱的汉子在回味的打饱嗝。

    见此癞蛤蟆心头无名火起,旁边的二流子很赶眼力劲,立马叫道:

    “蛤蟆哥别生气,你不是去曹家找曹大少了么?我们寻思曹大少出手阔绰,怎么也得请你下馆子喝大酒玩娘们吧?所以我们自己摸了个鸡炖上过过瘾……”

    “别他吗说了,”癞蛤蟆捡起一块鸡脖子嘬了嘬,满脸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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