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个卵啊,老子干过五年电厂值班员,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规矩。要么是现在规程太落后,要么就是这个调度员太年轻太耸泡,不敢做主才如此推辞,张逸夫心里骂过后,嘴上立刻说道:“能给我转到赵局长那里么,我跟他说。”

    如此一言又是霸气四射,把旁边打酱油的叶青青和王事,也是够放肆的!

    但对于张逸夫并非如此,为了生产安全问题,找部长都算不上放肆,再者说上次丰州事故调查跟赵文远已经有了交情,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是他会理解。

    对面的调度员也傻了,呆呆答道:“我们要先请示调度处长,然后……”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请示我们等。”

    “谢谢……”对面终于如释重负,竟然说出了谢谢二字,十分之感激。

    张逸夫挂下电话,大家心里都是一松,以为只要等着就好了。

    然而他们对张逸夫的纯爷们儿理解还是不够透彻,只见张逸夫在兜里一翻,掏出了一沓名片,快速找出了印有赵文远大名的哪一张,而后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分机号。

    黄宏斌与班长等人不禁凑上去打量起那些名片。

    安监司副司长南钢、生产司设备管理处处长欧炜,当然还有华北局副局长赵文远等人……

    你丫的这些名片是从哪里偷的啊!

    电话没响两声便接通了,谢天谢地,赵文远是个爱泡在办公室的领导。

    “赵局长么?我是小张。”

    赵文远一听这声儿就听出来了,亲切说道:“哎呀,逸夫啊,是要问那边电科院分析的事么?我也刚回来,那边的结论还要等一两天。”

    “不不,赵局,我们厂有个锅炉出问题了,怀疑是塌焦,现在整个锅炉都要超负荷了,内压异常。”

    “哦?!!!”赵文远自然也是一惊,本来他是抱着唠嗑心情的,现在一听这个,立刻转化为了紧张的工作情绪,还好他是老江湖,很习惯这个节奏,换个人怕是得思索半天,“现在情况怎样?停机了么?”

    “暂时没停机,但参数长时间未恢复正常,处于高负额状态,我的意见是立刻停机检查,但我厂领导外出开会,没法讨论,我只能请示调度,可调度走流程又要很久,我怕耽误,情急之下才直接联系赵局。”

    赵文远深知张逸夫的造化,连诸多专家发现不了的问题他都能搞明白了,连南钢都是赞赏有加,他拿定的事情,八成没跑。再者说,冀北电厂非要拿主意,除了牛大猛,也就是张逸夫有那个水平了。

    “我明白了,这就去调度室。”赵文远立刻答道,“你们做好随时停机的准备,我去调度室那边做一些必要的安排。”

    电力的生产、传输、使用都是实时平衡的,也就是说用户用多少电,电厂就要发多少电,在用电需求不变的情况下,你冀北要停机少发电,那自然需要其它电厂多发顶上缺额了,遇到这种事,经验丰富的老调度员实际上可以轻松完成,但眼下估计赵文远也知道调度室是新人在值班,事出紧急,他只好亲自去指导。

    “好的,随时等待指令。”

    “不多说了。”

    电话挂下,众人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果刚刚与调度通话的行为可以用有担当的纯爷们儿来形容的话,那么直接找赵文远要停机简直就是钢铁侠了,24k纯的。

    黄宏斌也想不到,张逸夫能把这事儿扛到这个地步,惊讶与感激之余,还有一种微微的愧疚,这事儿该自己扛的。

    不过这愧疚很快烟消云散,不对,这事儿该生产科科长扛的,那逼才是罪魁祸首。

    约莫等待了三分钟,电话很快响起,对面调度员的声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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