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了解,我在这里就不赘述了。”
“我想说的是,我们那一片,就他们家最早有电视机。大家都去他家看电视,刚开始他们还很得意,因为满足了虚荣心嘛。渐渐就不高兴了。一来嫌麻烦,有些人很晚了都赖着不走;二来电费也要钱,日子久了会心疼的。”
“所以,他们家就故意开始说怪话,气得邻居都不去看电视了。我妈养了两年猪,终于攒钱买了电视机,在这期间她都没看电视。”
“那个时候,娱乐选择空间很少。如果有放映员下乡,劳累了一天的农民,晚上还有精神走七八里地去看露天电影……”
15分钟到20分钟的个人演讲,必须东拉西扯才能凑足时间。而且不能讲太专业的内容,否则观众会不耐烦,越通俗大众化越好。
“当时的生活节奏很慢,不经常打电话、发电报,因为通讯成本太高。一个月来往一封书信,都属于高频率远距离互动……”
“我记得小学六年级时,有个同学用乡里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电话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了。我当时非常震惊,电话那么高科技且昂贵的东西,居然用来说不回家吃饭这种小事……”
“到了高中,我也经常打电话了。学校外面有话吧,短途2毛、长途3毛一分钟。很方便。读高中的我虽然吃不起肉,但相对于小学的我而言已算成功人士……”
“我跟父母的沟通也变多了,以前一年只能通几次信,因为我的初中投递信件都不方便。高中时却能每个月给父母打电话……”
陈贵良一直从电话说到手机和网络:“大家有没有发现,随着通信技术的发展,现实中的交流正在日渐减少?”
“而且就算是在互联网上,节奏也越来越快,上网越来越碎片化?以前流行博客,洋洋洒洒写几千字。现在流行微博,140字以内基本就能搞定……”
“我预计网络视频也会遵循这个趋势,今后是短视频时代,超过20分钟的视频谁还有耐心看啊?渐渐的变成10分钟、5分钟,最后论秒来计算……”
“现在把迷恋上网当成网瘾的那些人,随着智能手机普及,他们的网瘾会比谁都大。老房子着火,一般都烧得比较旺……”
扯了好半天,陈贵良看着倒计时:“福柯整了个词儿叫异托邦,《聊斋》也有个故事叫《画壁》。随着科技进步,互联网被慢慢塑造成一个异托邦,会变成互联网上的画壁。我们所有人都会卷入其中,我希望有人能随时从画壁里走出来,回到现实跟身边的亲朋好友多交流。谢谢大家!”
萨贝宁走回来说:“好严肃的话题,我是真没想到陈总居然讲这个。我还以为你要提大学创业呢。”
“那个东西说了太多次,大家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陈贵良道,“你也是北大毕业的吧?”
萨贝宁笑道:“诶,我就等这句话。我也是北大的,咱们是校友,而且都是保送的。”
陈贵良说:“北大还行。”
萨贝宁道:“深有同感!”
“哈哈哈!”
台下的北大学生一片欢笑。
萨贝宁拉回主题:“微博就是你最先搞出来的产品,上线时间甚至比推特还早。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放出来一头恶魔?”
“跟我无关,它是科技发展的必然趋势。而且也不是恶魔,好坏各占一半。”陈贵良说。
萨贝宁问:“你最近好像发微博的频率变少了。是因为从画壁里走出来了吗?”
陈贵良道:“没有走出来,我每天都潜水吃瓜。方肘子、韩韩、老罗他们哥仨,从1月份干到现在,都半年了还没消停。看他们爆的猛料,不比看电视有意思多了?”
“对。”萨贝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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