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绝不会让儿媳妇知道。玉,原本是保平安的之物,儿媳妇送玉给儿子,也是为了给他求平安,没想到,却正是因为这块玉,让儿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让儿媳妇知道这件事,必然极度自责……

    其实,宁大首长只知这一件事,他不知道,他的木头儿子在两月以前也是为了陶子,为了一朵小花在不该返回的时候返回,小小地挂了彩……

    这个世界没有超人,宁震谦也不是超人,恁他是铁血特种兵,他终归是人,是血肉之躯。上次军演的强强对垒,这次围捕的残酷火拼,都不允许有弱点,而从来所向披靡的他,从不会想过自己也会有弱点,这个弱点竟然会是一种温柔的羁绊……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对于病人家属来说,七天,既盼着它快一点过去,让这对家属的精神煎熬,对宁震谦的少一点,可是,又害怕时间过得太快,万一到第七天宣布的是他们不想看到的结局,又该怎样来承受此番打击……

    然,无论怎样,这一天都还是要来到的。

    在第六天的下午,严庄心情沉重地站在儿子身边,作为女强人的她,来云南数天的她,终于流泪了,“儿子,妈妈跟你说了这么几天的话,你都没听见吗?你还在家里的气吗?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爸爸妈妈吗?儿子,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们呢?爸爸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破坏你的幸福?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八年了,你即便不考虑我和你爸爸,也要为你自己媳妇儿想一想啊,她已经六天没睡觉了,瘦得脱了形,你怎么舍得她这么辛苦?还有奶奶,我们还不敢告诉奶奶,可我们齐齐来了云南,你奶奶迟早会知道的,难道你想要奶奶也来陪着你哭吗?”

    八年了,母子俩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这一次,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沟通,严庄,哪怕再坚强,也承受不住了,她终究是个女人,儿子和丈夫才是她生命中之最重……

    还有许许多多话要和儿子说,可时间有限,陶子和宁晋平还在外面等着,她只能默默走了出去,脸上泪痕未干。

    门外,宁晋平见到妻子这般模样,心亦狠狠地痛了一下,为妻子,更为里面的儿子。

    严庄一出来便叫了一声晋平,而后靠在他肩头。

    多少年来,严庄都不曾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这一次,是真的伤到心了。

    他轻轻地搂了妻子,示意陶子进去,自己就不进去了,横竖他进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和儿子沟通历来是他最头疼之事,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尚且说不上一句话,何况对着昏迷的他,别白白浪费探视时间……

    看着陶子进了里面,他轻搂着妻子安慰,“别怕,最不济就是做手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开颅术早已经不是想象中那么恐怖了!”

    “你说得轻巧!”一向理性的严庄在丈夫面前偶有不讲理耍小脾气的时候,儿子是头等大事,她如何还能理性得起来?“你当我是文盲啊!开颅术!那得有多少后遗症!要多久才能恢复?不知道儿子以后会不会废了?他还那么年轻!我不管了,这次之后,绑也把儿子给调回来!再不让他在那地方受罪!”

    宁晋平被妻子抢白得无话可说,本就词拙的他,只能抱着妻子,任她在自己肩膀流泪,一边应承着“好”。

    而进入监护室的陶子,望着依然静静躺着的他,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么些天来,她对他说了许许多多的话,每一次都满怀希望的进来,而后失落地离去。

    总想着,还有明天,明天或许他就醒了,而今,果真还有明天,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了……

    “糖糖哥,你为什么还没醒?医生说,要对你说一些你印象最深刻,最能刺激你的话,说一些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难道我、妈妈、还有爸爸,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吗?妈妈很难过,难过得哭了,我从来没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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