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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我!五阿伯!”想起少年时期将村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自己,现在的他,只觉得荒诞……

    “哟……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五阿伯眼睛笑眯了,心里有个猜测,却又不敢说。

    宁震谦低头看了一眼陶子,拉起了陶子的手,笑道,“囡囡是我媳妇儿了呢……”

    “是吗?太好了!”阿伯马上神采飞扬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听说小震和囡囡一起回村来了,好多乡亲来围观,又听说小震和囡囡结婚了,便嚷嚷着要请全村喝喜酒才行。

    宁震谦得意洋洋的,脸也不黑了,嘴也不傻了,当即便答应下来。

    “真的吗?我们可是说认真的!”乡亲们以为他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我也是说认真的!就明天!”

    乡亲们便鼓起掌欢呼起来,有一位阿姨提出,“这样吧小震!咱们啊也不要去那镇上的酒店吃喜酒了,大过年的人酒店也没开业,我们就在以前村里那大食堂开宴席吧!厨师服务员客人都是我们自己!怎么样啊?”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纷纷表示,陶子是村里飞出去的,怎么着结婚也要在家乡办一次婚礼才是。

    老村支书也被吸引来了,听说了这个消息,笑着训宁震谦,“你小子!好歹也喊过我几年干爹呢!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

    宁震谦又解释了一番在部队时间仓促没办婚礼之类的理由,最后说,“干爹,林昆知道这件事的啊!我们在北京遇上了呢!”

    “这小子!放出去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连个电话也没有,哪里记得把这个大消息告诉我们!这不,今年过年也没回来!”老支书提起自家小子就和天下父母一样,嘴里抱怨,脸上却是高兴非凡的笑容,“成!说好了!明天晚上就在大食堂办酒!不是部队忙没办婚礼吗?干爹来给你办一次!”

    村里人的热情极大地感染着陶子,倚在宁震谦身边,伶牙俐齿的她只会傻笑了。

    乡亲们少不得又还要开他们玩笑,说他俩打小看着就不同寻常,果然囡囡是小震老早就惦记上了的。

    如此美好的景象,大伙好像都忘记了其实在囡囡十六岁那年,小震是带过另一个女孩来村里的……

    此时,那一页被自动翻过,仿佛最初的最初,小震来这里,就是为了跟这个叫囡囡的小姑娘结缘……

    之后,村支书请他俩回去吃饭,还留他们去家里住,他们却婉拒了,特意大年初一从北京赶来就是为了陪爷爷过年,先上山看爷爷是大事。

    手牵着手爬上山,便已是夕阳西下。

    乡下的天空格外高远,冬天的夕阳并不像夏日那么火红,淡淡的金色,将灰蒙蒙的半壁天空照得透亮。

    宁震谦严谨认真地将拜祭的程序一一走完,然后携着陶子的手,郑重地对着墓碑说,“爷爷,我是小震。以后,囡囡就交给我吧。”

    依然没有长篇大论的保证,没有华丽的辞藻,只一句“以后,囡囡就交给我”,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了……

    陶子始终微微地笑着,心中默念:爷爷,我终于把他带来见您了,原谅我,爷爷,囡囡没有听您的话,可是,他真的很好,是我一生孜孜不倦的追求……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村子里,已是夜灯初上,而他们还没有吃晚饭。

    “走,我们去老支书家混饭吃去!”宁震谦道。

    “不!”夜色一旦笼罩,就会给人一种私密的朦胧感觉,属于两个人的时光,她不喜欢太热闹。

    其实,他也不是爱热闹的人,只是总不能饿肚子,现在没地方吃饭呢,“那……就在这?烤东西吃?”

    在部队野外生存是必修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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