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感觉,在乡下久违的清新空气里,爱的乐章奏出了新的旋律,彼此沉沦,不可自抑……

    剧烈运动之后,总是睡得很沉,所以,他什么时候起床的她也不知道,醒来后,发现他在翻动她抽屉里的东西。

    “首长!偷/窥人**是犯法的!作为军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出声叫道,抽屉里可是有她许多的秘密……

    跟他谈**?他转身,手里一大叠笔记本,上面还搁着铅笔盒,“这怎么是你的**?我记得是我的东西!”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她想跳下床去抢,却猛然发现自己一身光裸,赶紧又缩回被子里,一双明眸乌溜溜地瞪着他。

    他放下东西,挤到她身边来,暖暖的温情流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爱他,他知道,她深爱他,他明了,可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保存得完完整整的文具是否说明了问题?

    “囡囡……”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入怀里,面对她流转的眸光,只想再多疼她一点,再多一点……却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只有长长久久地对视。

    “那块手表呢?”良久,他终于记起。

    “在北京的家里,我们结婚那套房子。”

    “为什么不戴?”她的手腕上总是戴着那串佛珠,无论是奶奶送的手镯还是他多年前给的手表,都没见她戴过。

    她顿了顿,笑道,“舍不得……”

    “傻……”只有这个字可以用来评价她,他的傻姑娘,傻媳妇儿……“起来,我们得去村里拜访拜访了!”

    “嗯……”她乖顺地应着。

    几乎每家每户都去拜访了。谁让小震同学当年名声赫赫,威震江湖呢?

    只是,因为路途遥远,没有戴的太多的礼品过来,所以就在给小孩压岁钱的时候给了大大的红包。

    每去一家,必然要招待他们吃东西,所以,虽然两人“弹尽粮绝”,完全没有储备,也丝毫不必担心会饿肚子……

    混吃混合一直到下午,两人的婚宴便在村里的食堂开始了……

    没有结婚礼服,村里的姐姐婶婶们,恁是给陶子弄了一身大红呢子衣给穿上……

    所谓人靠衣装,她的形象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前的她虽然不是白富美,但也是个有点小气质的小资女人,现在穿上那件大得还能塞下一个她进去的呢子衣完全成了土肥圆……

    她怀疑她们是故意的,即便是农村结婚现在也没这么土的了……

    还叫了村里广播站的来摄像……

    有心抗/议,她们却还说,必须得穿红的,否则不吉利。

    拜托!他们早结婚了!现在还有啥不吉利的?

    偏偏的,她家首长听了不吉利这话,马上就坚定地要把这件土肥圆气质的装备和她绑定了……

    不是共/产党员吗?不是马克思主义武装的战士吗?为什么相信封建迷信?

    最重要的是!绑定就绑定了呗!为什么他要笑?拍婚纱照的时候求了他一下午让他笑,他笑不出来,盯着她的衣服,他可以笑得这么夸张?

    “笑什么?”她板着脸问。

    他摇头,憋笑,“没什么……不过真的像小鹌鹑了……还是土的……”

    “宁震谦!”

    好吧,他说错话了……

    而后,她就苦逼地穿着这件极具乡土气息的“礼服”在全村男女老少中间招摇过市一晚上……

    并且留下了N张令人难以忘怀的照片……

    很久以后,她看着照片,寻思着,当初她真该在头上戴一朵红花儿,再给脸上扑两朵圆圆的腮红,那就更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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