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宁震谦放下手机,心,沉落下去,黑眸里灰暗一片。北京,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S团对于他的到来表达了极度的热情,在食堂备了晚饭款待,老余还嘲笑他回北京怎么瘦了这许多,还是S团的水土养人啊!

    他没出声,也不知该如何说,只附和了事。

    然,当兄弟们把一大杯酒放在他面前时,他却婉拒了。

    他答应过她,要好好生活……

    他曾答应过的事,已经有太多无法兑现,这一条,也许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了……

    众兄弟知道他曾受过伤,想着也许是这一原因而不能喝酒,也就不再强迫他,允许他以水代酒。

    深厚的战友情岂是一杯薄酒抑或一杯清水所能改变的?那一场简单的盛宴,给了他半年来不曾有过的热烈和繁华,然,纵然世间繁花似锦,又怎能填满他空旷的心?

    他的心,已经空得能装下云贵高原的天……

    小聚,终究是要离别。

    男人之间的离别少了客套和挽留,多的,是洒脱和果断。

    离开前,他去了望妻石。

    穿过那片树林,他背着她一同摔倒在地的情形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他心中苦涩一片,那些往事,真的成为昨天了,不复回来……

    立在望妻石前,已是薄暮浅镀,灰白的暮色里,天边新弦初上,遥远朦胧,若隐若现。

    他还记得那一个夜晚,她站在望妻石上,双眸如星星般闪亮。月辉如银,她温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

    唇上似乎还有她的温度,她温软甜美的记忆如镌如刻,心中浮起她的容颜,他是如此地想念她,想得心口发疼……

    低下头来,目光在望妻石上定住。

    那是什么?

    他的名字,如此明显地刻在最中央,瞧那笔锋,分明是新刻。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写名字的样子,定是抿着唇,极认真的表情,一笔一划,一丝不苟……

    心尖忽的就湿润了……

    蹲下来,沿着她的笔迹,慢慢地勾勒他的名字,宁震谦。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好看过……

    可是,也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刺眼,刺得他眼眶涩痛……

    囡囡,囡囡……

    无声地唤着这个名字,舌尖在上齿龈的地方轻点,唇形微动,仿佛,她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双眸闪亮,调皮地冲着他喊“首长……首长……”

    要怎样,才能让想你的心,少痛一点?

    并没有在望妻石上刻她的名字,因为,他的心里,也有一块望妻石,上面早已经深深刻着一个又一个的“囡囡”。

    囡囡,他唯一的妻子……

    转眼便是春节,除夕夜的晚上,宁家整个家族齐聚祖屋过年,宁守正姗姗来迟,带了许多的礼物,可是,却似乎没有人买他的帐。

    儿子宁至谦对他冷冷冰冰不说,妻子更是搭拉着脸,老大的脸黑得快要来暴风雨了,就连侄儿宁震谦脸上也是乌云一片,其他几个呢?脸色都极难看。

    “你还回来干什么?!”宁奶奶对儿子一声怒喝。“过年也不安神!你还要这个家吗?”

    “我……有点事……约了客户。”宁守正赔笑道。

    “客户?那看样子你已经陪客户吃完饭了?我们也吃完了,没给你留!”宁奶奶没好气地说。

    “我吃过了!不用留!妈,祝您身体健康,新年大吉!”宁守正把礼物送上,又招呼几个孩子,“来来,孩子们,发红包了,雨谦,女孩优先,你先拿!小震,今年你没红包了,这个给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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