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酸麻的手,看着信朝阳问道。

    “你对药师大会知道多少?”信朝阳问道。

    顾十八娘苦笑一下,在她前世今生加起来快要三十年的时间里,她真没听过这个大会,也许那一世曾经听到过,但并没有在记忆里留下丝毫印记。

    “一点也不知道。”她笑答道, “大少爷肯定知道不少吧?无错不少字”

    “知道是知道,但不知道具体怎么个比法,毕竟这药师会,外行人去看的不多,我们这些药商们关心的只是结果,每一次药师大会后,炮制药师的地位就会排个新名次出来,这个名次表是大家最感兴趣的。”信朝阳笑道,一面皱了皱眉头,“那可怎么好,你一点也不知道……”

    “那有,既然是药师大会,自然就离不开炮制药材这点了。”顾十八娘笑道,“只要不比琴棋书画女工就好….”

    信朝阳被她说的也笑了。

    “大少爷新店开张不忙吗?”无错不跳字。顾十八娘闲话问道,一面给他斟上茶,“尝尝,我哥哥捎回来的信阳毛尖….”

    “不忙不忙,有顾娘子的名声在,想不出名都难。”信朝阳笑道,一面端起茶浅尝。

    “好茶…”他赞道。

    “大少爷好茶没喝过….”顾十八娘笑道,谢过他的夸张之言。

    信朝阳转动茶杯,淡淡一笑,看她道:“总之我说顾娘子都不信就是了。”

    他脸上的笑意平和,但声音听起来却又些淡淡的酸涩。

    顾十八娘抿嘴一笑,“怎么会,难道我是那等好赖不分的人吗?”无错不跳字。

    “既然如此,那今晚可否邀顾娘子楼外楼小宴?”信朝阳举起茶杯笑问道,“家父家母携朝凌夫妇到了,想邀顾娘子及令堂小聚,一则是同乡相聚,二则是为顾娘子药师大会添喜。”

    顾十八娘含笑听他说完,点头答应了。

    “那就叨扰伯父伯母了。”她笑道。

    走出顺和堂,信朝阳轻轻吐了口气,虽然邀请成功,但他心里并没有丝毫的轻松。

    眼前这个小姑娘,跟在建康时的感觉越来越不同,虽然以前流露的亦是戒备疏离,但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但此时,这种依赖正逐步淡去。

    她属于他们大有生,还有一年,仅仅一年,一年之后呢……

    一个年轻人从他身边猛的跑过,虽然是匆匆一瞥,但信朝阳超好的记忆里很快让他翻出一个名字,王晋一。

    保和堂,王一章的孙子。

    僵而不死的期待春来复苏的保和堂。

    他转过头,看向内里,时近黄昏,内堂里有些昏昏,看不清那年轻人是何神情,只听到他的语气甚是不好,但顾十八娘笑了,笑意流畅毫不掩饰。

    “公子…”小厮在旁提醒。

    信朝阳收回视线,面上恢复一贯的淡然清朗,“你去回去告诉老爷夫人并凌少爷,今晚楼外楼赴宴…..”

    侍立的小厮应声忙去了。

    “去药师会馆….”信朝阳对牵马的小厮说道,垂下了车帘。

    信家安排的宴席自然无可挑剔,信家二老虽然是商家,但既然能有信朝阳这般儒雅的儿子,作为父母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曹氏本身就很少出门,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去过一次顾慎安家,吃了一顿不算很愉快的饭外,这是她第二次出门。

    信家夫人和蔼可亲,信家媳妇虽然面貌有些吓人,但态度很好,信家的男人们不管老少都谦和有礼,更何况顾海出事那一段,跟这家人已经相处过,此时再见,曹氏的欢喜溢于言表。

    至于与信春芳婚事不成的尴尬,信家夫人也只用三两句话酒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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