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她说不出谢字。

    她表妹不停给无晋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你们起来吧!”

    无晋扶起她们姐妹,走进了房间,房间很小,充满刺鼻的血腥味,但收拾得很整洁,中间用一道帘子一隔为二,生病的fù人就躺在里间。

    无晋听说是fù科病,倒不好进去,便坐在外面的小桌前,乐女给他端来一杯集茶,“公子请稍坐,我看看舅母。”

    她挑开帘子到里面去,帘子没有拉牢,无晋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只见一张áng上躺着一名三十余岁的fù人,眉眼长得很清秀,只是脸上苍白得厉害,没有一丝血sè,她闭着眼睛,显得非常虚弱。

    无晋学武时也懂一点,知道她是失血过多,如果不及时止血,确实挨不了几天。她这种fù科病在后世真的不值一提,可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一点小病小灾就会要人的命。

    这时,乐女的表妹端着一碗药进来,这是刚才医生留下一点阿胶熬的,能给母亲补补血,她长很清秀,和屋里的fù人很像,一脸憔悴,泪痕未干,但眼睛却洋溢着希望的光彩,已经有恩人肯救她母亲了。

    她看了一眼无晋,忽然一愣,她也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中午那个很有钱的军官吗?喝一顿酒花三百两银子,还赏给每个酒娘十两银子,出手非常阔绰。

    无晋舟她笑了笑,少女眼中一红,险些滚落下泪珠。

    她慢慢走进里间道:“姐,我来照顾娘,你去陪公子吧!”

    帘子挑开,乐女京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强作笑颜道:,“让公子见笑了。”

    无晋微微一笑,安慰她道:,“京娘姑娘,你舅母的病不是什么大病,一般医生都会治,其实也是因为长期劳累,又营养不良,所以断不了根,以后慢慢将养治疗,便可以彻底断掉病根。”

    京娘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但做我们一行的确实很艰难,家里没有土地,全靠十几个学生的一点学费生活,舅父舅母晚上还要去酒楼弹琴,非常辛劳,所挣的一点点钱刚够吃饭,舅母说不发病就好,断根就不指望了。”

    无晋想了想,又问她”“你舅父在哪里做乐师,你刚刚说他给一户做寿人家当乐师,是哪一家?”

    ,“是齐家,有名富商。”

    ,“齐瑞福?”无晋有些惊讶地问。

    京娘点了点头”“就是这家,听过他们家家主要过七十大寿,他们虽然有钱有势,可也不能随便诬人为盗,我舅舅一辈子老实,怎么可能去偷他们家的乐器。”

    京娘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舅父在县牢里被关了三天了,不知被打成什么样?”

    “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你舅舅不会有事,最迟明天他就能出狱。”

    京娘低下头,1卜声道:,“公子的大恩,我不敢说谢,但我一定会报答。”

    “这个再说吧!”

    无晋一回头,只见医生匆匆走进客栈,手中拎着一个纸袋,估计是药已经配到了。

    他走进房间,向无晋躬身行一礼”“公子,药已经买到了,我买了足够多的分量,可以治好她的病,但断根需要很长时间。”

    “这个我知道,先治眼前,你去熬药吧!”

    医生把几链银子放在桌上,对方是梅花卫军官,他不敢收”“公子,买药后还剩四十五两银子。”

    无晋瞥了一眼银子道:,“我说过了,你把病人治好,剩下的银子赏你,你拿去吧!”

    “那就多谢公半了。”

    医生收起银子,连声感谢,出去熬药了。

    无晋见病人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对京娘笑道:“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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