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甫惟明的维扬县县令同为从六品官,连榜眼马应初也只得了一个正七品的中县县令。

    申祁武并没有因为父亲的不高兴就放弃他的想法,他依然想说服父亲,让父亲理解自己。

    ,“父亲,皇甫无晋将为楚州梅hua卫统领,同时又是楚州水军都督,我不可能不关注,如果皇太后成为他的后台,那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楚州打压父亲的势力,他已经是我的对手了。

    停一下,申祁武见父亲没有说话,便以为父亲被自己说动,又低声道:“孩儿听到一个传闻,说皇甫无晋长得和晋安皇帝很像,而太后又这么喜欢他,会不会是当年……”“你给我闭嘴!”

    申国舅忽然暴怒起来,他抬手狠狠抽了儿子一记耳光,大骂他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种事情是你能谈论的吗?你不想活,我还想活,你再敢提这件事,我立刻让你去岭南为官!”

    申祁武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吓得他噤若寒蝉,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父亲对自己这么大的火。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恭恭敬敬道:,“老爷,已经到了。”

    申国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在马车里再呆一刻钟,冷静下来再进去,听见了吗?”

    申国舅之所以恼火,是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晋安之变虽然已经过去四十年,看似已经没什么影响了,但皇上的底线依然在,那就是不准将现在的皇族和晋安之变联系起来,更不准在公开场合讨论,一旦谁敢触犯到这条底线,就会被秘密抓捕甚至处死。

    申国舅又低声训斥道:,“皇甫无晋长得像晋安皇帝很正常,他本来就是嫡亲皇族,但这种传闻却不正常,明显是有心人故意传播,你太不懂事了,一旦你闯了皇上底线,那你就算不丢脑袋也要被罢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去江宁为官!”

    申祁武这才明白父亲的深思,他羞愧地低下头道:,“孩儿知错!”

    “你知错就好记住干万不要随便谈论晋安之变,做官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惜言。”

    申国舅推开车门下去,立刻听见他的笑声传来”“令别新婚大喜,恭喜王爷了。”

    王府大门前站满了接待客人的宦官和家人,但真正迎接客人的,只有兰陵郡王夫fù二人,儿子和女婿都不在京城,另一个孙子据说也不学好,兰陵王爷没有后辈可以依靠他只能亲自来迎接客人。

    好在客人不多,都是身份高贵者,大部分客人都能体谅王爷的年迈,没有和他纠缠多说,打个招呼就跟着宦官进去了。

    兰陵王爷有些疲惫,他刚喝了。水,申国舅便下了马车,他连忙回礼笑道:,“我知道国舅爷日理万机,朝务繁忙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就是给我面子了,快请!”

    这时,背后又传来太子皇甫恒的笑声”“我说那辆马车怎么有点眼熟,果然是申相国,见我在后面,为何不肯停下等一等?”

    丰国舅一回头只见十几名宫女簇拥着太子和太子妃,太子皇甫恒就站在身后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申国舅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太子想杀自己,此时他完全可以一剑从后面捅了自己。

    念头只是一闪他连忙施一礼苦笑道:,“我一直在闭目小憩,确实没有看见太子殿下,请殿下见谅!”

    他又向太子妃深施一礼,“申溱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姓裴,是太原府尹裴敬之女,嫁给太子已经十年育有两子一女,裴妃也向申国舅点头笑了笑”“相国不必多礼!”

    皇甫恒又连忙向兰陵郡王行礼祝贺兰陵郡王是嫡皇叔,也就是太子的祖辈在兰陵郡王面前,皇甫恒不敢摆太子的架子,虽然用不着下跪,但他要行晚辈之礼。

    “多谢殿下亲自前来参加婚礼,殿下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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