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吩咐管家“所有的下人,给我上街去打听京城的传言,关于张缙节的说法,所有人立刻去!”

    秋日温暖的阳光照进了皇宫,雍州军和齐军先后撤军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皇甫恒的耳中,这个把自己关在深宫内近半个月的皇帝,也终于像从冬眠中苏醒了熊一样,从深宫里出来了。

    他没有去城头慰劳英勇守城的将士,而是来到皇城,视察左藏的情况,左藏也就是大宁王朝的国库,存放金银铜钱以及各种值钱的轻货,皇甫恒是在十几名权贵向他哭诉被抄家的悲惨遭遇后,才决定去查看左藏的库银情况。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左藏大铁门缓缓推开了,在左藏官员含糊其词的解释中,皇甫恒走进了这座巨大的国库,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有很多巨大木架的仓库,在他记忆中,这些木架上应该堆满了绸缎,可现在,他只看见空dàngdàng的木架,绸缎一匹都没有了。

    “木架上的轻货呢?”皇甫恒鼻皱眉头,回头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左藏丞“是被你们sī贪了吗?”左藏丞吓得跪倒,连声道:“陛下,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国库内的东西,是张相国拿去卖了,一部分支付军饷,一部分用来奖赏士兵。”皇甫恒也猜是这么回事,他没有吭声,背着手继续向银库走去,当他走到巨大的银库前时,他眼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可以容纳一千万两银子的银库已是空空dàngdàng,连装银子的大木箱也没有了,偌大的银库内只零星丢弃一些散碎的木屑。

    “你告诉朕,左藏内还是有什么?,…皇甫恒慢慢回头,盯住左藏丞,一字一句问道。

    左藏丞吓得浑身发抖,他低下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除了一点铜器,其余都没有了,都被张相国用陛下金牌提走,拿去支付军费。”“军费,又是军费!”

    皇甫恒终于失态地暴跳起来“查抄权贵宗室是支付军费,把朕的国库搬空也是支付军费,到底要支付多少军费?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就要耗掉六百万两银子,到底有多少军队,五十万,还是一百万?”他怒不可遏,喝令道:“来人,去宣张缙节来见朕!”

    不多时,张缙节匆匆从东城门赶来,雍州和齐州撤军,大量的民众要出城,他正在率领军队搬掉封堵城门的大石,忙得满头大汗,但他心中异常高兴,有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听说皇上在左藏召见他,他便知道为什么了,不过他并不担心,他有详细的账目可以说明,他毫不惧怕那些流言蜚语,他没有sī贪一两银子,相反他还拿出几千两银子买米赈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皇甫恒就坐在左藏大门口,一把金背宽椅,百余名shì卫簇拥左右,他现在不像皇帝,倒像一个在事发现场办案的县官。

    张缙节上前躬身施礼“臣张缙节参见陛下!”

    “张相国辛苦了,赐座!”

    宴甫恒并没有当场发怒,而是淡淡道:“朕的金牌还在再使用吗?”“敌军已退,不再需要。”

    张缙节将金牌呈上,一名shì卫转给了皇甫恒,皇甫恒看了看自己的金牌,又笑道:“你确定雍齐两军不会再回来?”

    “臣认为不会再回来,臣得到消息,西凉军大举进攻关中,雍州军被迫撤军,其后齐军也开始撤军,仅凭他们一家,难以在短时间内攻克洛京,臣听说楚州已经攻占卒州,前锋到了东郡,皇甫忪应该是应该是东去应付楚军了。”

    “那一次洛京保卫战,相国功高盖世啊!”

    张缙节是老官僚了,他知道功高盖世还有一个同义词叫“功高震主”这是很忌讳的,他连忙解释道:“臣只是一介文官,哪里能指挥军队,这都是将士们用命,是陛下的洪福所致,臣没有什么功劳。”“相国太谦虚了。”

    皇甫恒沉吟一下又问:“朕毕竟是君主,对国库的开支应该了解,张相国抽时间写个奏折给朕吧!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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