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涂县的官道,沿着小路绕道而行,窗帘掀开,一张如‘花’的容颜‘露’了出来。

    苏红菱轻声道:“这里的桃林好漂亮啊,桃‘花’全部都开了呢。”

    韩暮伸头看了一眼小道旁云蒸霞蔚一般盛开的桃‘花’,点头赞道:“大好美景,真教人心旷神怡,若不是有事在身,我倒想停下马车下来盘桓一番呢。”

    苏红菱歪着头道:“总有一天,你总会空下来的,到时候我们找一处风景胜美之处好好玩一玩,好吗?”

    韩暮笑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闲暇下来呢。”

    苏红菱笑道:“总会有的,我相信。”

    韩暮笑而不语,坐在马车车辕上的老仆打扮的陈冲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低声自语道:“山河破碎,如风飘絮,大帅有空闲才怪呢。”

    苏红菱仿佛听到了什么,问道:“陈大哥,你说什么?”

    陈冲笑道:“我说,这恼人的‘春’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呢。”

    三人的大笑声中,马车一路加速,消失在桃‘花’满枝的桃林之中。

    ……

    中午时分,三名黑衣人追上了西去的马车,三言两语之间,那掌柜的便‘露’了馅,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

    陆甲头沉思道:“一名弱不禁风的公子、一名老仆、一名丫鬟;老仆和丫鬟举手间就制住了他们四人?这等本事谁会有?”

    一名黑衣人道:“会不会是谢家的那几个余孽?不是说谢安的侄子和弟弟在北府军中任了高级将领么?这会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急着回京搭救谢安?”

    陆甲头道:“很有可能,其中一个肯定是谢玄。另一个恐怕是化妆成仆从的谢石,这二人都有武功在身,但是那个‘女’子就不知道是谁了,谢家小姐中没有会功夫的。”

    另一名黑衣人道:“会不会是那个韩暮呢?谢安可是他的衣服啊,若谢家人得到消息,他难道能坐视不管么?”

    陆甲头晒道:“韩暮怎会以身犯险,那谢安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跳板而已,二人又无血缘至亲的关系,唤作是你,你愿意丢下北府军数万兵马保护的城池不呆,巴巴的跑去京城救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个人么?”

    那黑衣人‘奸’笑道:“若谢安也将他才貌双全的侄‘女’送给我陪‘侍’枕席,说不定属下会去救他。”

    三人哈哈大笑,陆甲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的客栈掌柜和店小二全家十余口人道:“只能怪你们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安心的去吧。”

    三人剑出如风,瞬间将四散奔逃的两家十三口人斩杀的干干净净,翻身上马折返而回,直奔京城方向绝尘而去。

    两日后的傍晚,韩暮等人来到健康城外,远远望见巍峨的城墙和高耸的城楼时,韩暮的心中一阵感慨,这座城市曾经是如此的熟悉,而如今却显得如此的陌生。

    城‘门’左右士兵排列森严,城墙上亦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来回巡逻,几天前宵禁已经放宽了级别,城‘门’处已经允许百姓出入,但是凡事出入的百姓都要严格盘查,并出示当地县衙的证明身份的文件,不时有忘记带身份证明文件或者是对此不太懂的百姓白士兵们抓走投进大牢,京城几处大牢中这几日人满为患。

    马车停在离城‘门’千余步的一处小树林内,韩暮翻看着手中的黑‘色’号牌道:“这玩意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陈冲道:“照理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万事小心为妙。”

    韩暮道:“说的对,号牌四枚,我们只有三个人,何不拿一个去试试。”

    陈冲顺手拿了一个号牌道:“公子,看我的。”

    韩暮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下了马车走到林外,拦住一个正要进城的百姓道:“这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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