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虚实实的套路,你玩得倒是熟练,也不知干过多少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成王殿下,我建议皇城司严查赵佶这几年的行踪举动,必然能挖出一桩桩大案巨案!”

    坐在堂上的赵孝骞眉梢一挑,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赵佶心头一沉,终于有点慌了。

    无论多睿智多沉稳,赵佶终究只是个少年,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确实干过不少,有人当面提出来,赵佶顿时难以掩饰心虚。

    赵孝骞若是听了赵似所言,下令皇城司严查,也不知会查到多少真真假假的东西出来,毕竟赵佶很清楚,他和赵孝骞也是死敌。

    这种关键且要命的时期,很难说赵孝骞会不会落井下石,炮制一桩桩大案出来,把他彻底从皇储的人选里踢出去。

    赵佶想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急了,语气都带着颤抖:“成王殿下,简王空口白牙污蔑,还请殿下主持公道,我此生做人做事清清白白,不惧皇城司查缉。”

    赵孝骞嘴角微微一扯,淡淡地道:“是非公道,皇城司会查的,真若是不心虚,端王为何额头冒汗了?”

    赵佶一惊,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结果发现手上仍然干燥,根本没有冒汗,这下赵佶更惊了,脸色愈发苍白。

    赵孝骞恶劣地一笑,道:“哦,不好意思,隔得太远,是我看错了,端王殿下莫怪。”

    赵似在一旁冷笑连连:“我没说错吧?你肯定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皇城司必须查,严查!这家伙一定不是好人!”

    赵孝骞又望向赵似,淡淡地道:“你在教我做事?”

    赵似一惊,急忙讪讪陪笑,闭嘴不语。

    没有证据说个勾八,赵孝骞懒得做戏下去,于是平静地道:“今日请二位过堂,是官家的旨意,我是奉旨行事。”

    “究竟是谁指使刺杀章惇,这事儿不算完,皇城司会继续查下去,一旦皇城司掌握了铁证,后果你们比我更清楚。”

    赵孝骞顿了顿,又道:“当然,官家为何突然下旨提审你们,其中原因你们自己琢磨,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动真格的了。”

    二王脸色数变,这时候确实已冷汗潸潸,显然他们已明白官家无缘无故提审自己的原因了。

    这是一次狠狠的敲打,警告他们老实一点,朕还没死呢。

    从政治角度上说,章惇遇刺的真凶其实并不重要,二王谁是凶手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权的威严,以及向世人宣告病危的赵煦对大宋天下的绝对掌控。

    提审过堂当然没有结果,赵孝骞按照旨意,不咸不淡问了几句话后,下令皇城司属下送二王回府。

    走出皇城司官署,赵佶迎着凛冽的寒风,深吸了口气,脸色依然苍白。

    回首望去,皇城司那块高高挂起的黑底金字牌匾透着一股寒意,比冬日的寒风更冷。

    此时的赵佶终于察觉自己危若累卵,步步危机。

    简王赵似是他强有力的竞争者,毕竟他是官家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将来官家临终若能留下遗旨,他让赵似即位的可能性很大。

    不仅如此,他还得罪了赵孝骞,二人早已是死敌,在这场夺位之争里,赵孝骞将会做出什么举动,发挥什么作用,赵佶也猜测不到。

    今日他又被赵煦严厉警告,也就意味着未来这段日子他更要如履薄冰,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等于在官家驾崩以前,他被死死地摁在端王府里,只能被动地等待命运的选择,而他,根本无法做什么。

    原本赵佶心思笃定,觉得自己即位的可能性很大,只需要静心等待便有一场天降的富贵。

    可现在他仔细梳理了一遍自己的处境,赫然发觉自己竟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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