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最后这一份呢?”

    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毕竟这个肃王殿下可是皇上的亲兄弟,身份尊贵,岂是旁人可以轻易评论的。

    蹇义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安慰他道:“没关系,不必考虑太多,你就说说你对这份密奏的感觉。”

    夏沉吟着说道:“从时间上看,肃王殿下写这份奏报的时间应该是宋小侯爷和马监军到了兰州城有一阵子了,因而这份奏报上的情况最有可能是真实的。”

    “首先是宋小侯爷,不瞒叔父,其实小侄和他从小就认识,还有过结怨,因而他的性子小侄也略知一二。这些年他凭借着父亲老侯爷宋晟的军功和皇上的宠信,又娶了皇上的掌上明珠安成公主,成了驸马爷,行事更加骄横跋扈,肆无忌惮,要说他有欺压百姓的事情,小侄先信了八分。”

    “再说黑甲卫与百姓的摩擦,驻军和当地百姓之间的矛盾是历来的老问题了,并不新鲜。而且肃王殿下在密奏之中只是请旨将黑甲卫调离兰州城,并非调离西北,而且对马监军也并无任何不满之词,这并不像是有不轨之心的人应有的举动。”

    “况且从时间上算,这份密奏来得如此之晚,很有可能是肃王殿下在数度忍让,几次调停之后,实在对于宋小侯爷和黑甲卫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才愤而上奏的,因此,小侄认为,只有这份密奏的可信度最高!”

    说完,夏一抬头,却看见蹇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看着他,他毕竟年轻,深恐自己说错了话,心中被蹇义看得一阵发毛,低下头说道:“小侄所言,不过是心中所感,有错漏之处,还请叔父指正。”

    蹇义这时却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你不但没有错漏之处,而且你的看法,竟然和皇上的意见一模一样!”

    夏不由得一愣:“什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