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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站,黄县令就站了快大半个时辰了。

    他自幼一介读书人,素来坐着读书惯了,为官之后更是养尊处优,何曾站立过如此之久,遭受过这样的罪?

    一时间,他只觉得腰酸背痛,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渐渐发麻发胀,好像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腿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渐晚,已近黄昏,肚子里咕噜咕噜开始叫了起来。

    原本他为恩师周新准备了丰盛的接风酒席,岂料恩师一口未动,直接开始办公,搞得他也是一口午饭没吃,又站了这半晌,岂能不饿?

    人一饿起来,饥火上升,脾气就不怎么好了。

    加上恩师还在县衙中等候他的消息,黄县令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他微微一回头,看了跟着自己过来的那几名县衙捕快一眼。

    这几名捕快素来脾气火爆,被一个老郎中拒之门外站了这老半天,加上被民众们猴子一般的围观,心中早就已经气愤难平了。

    黄县令的这一眼就如同点燃了他们胸中怒火的引线,顿时一下子向炸了锅一样喧闹起来。

    “什么样的老郎中,竟然有这样大的谱?要县令老爷在门前几番相请也不露面?”

    “我兄弟几个可没那么好脾气,我们倒要看看,这老郎中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吵吵声中,几个捕快你推我攘,一边闹腾着一边就跨进了客栈的大门。

    他们这是想要强行把老郎中“请”出来相见了。

    黄县令眼见得领头的两名捕快刚跨进了客栈大门,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两条影子从门里呼的一下子飞了出来。

    定睛一看,却正是刚才跨进了客栈大门的那两名捕快,此刻坐在门外的街面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受伤,一下子就蹦了起来,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

    居然有人胆敢向捕快动手?

    几名捕快哇呀呀的叫嚣着,撸起袖子就要往客栈里面冲。

    这时候,客栈的门口却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铁柱一般的黑汉子。

    这个汉子全身皮肤黝黑如炭,精赤着上身,露出浑身一块一块隆起的肌肉,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像是中原人。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还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这个黑汉子扫视了一下这几名捕快,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把这几名捕快吓得倒退了几步。

    黑汉子开口说道:“程先生说不见,你们就不能进。”

    他的话很简单,好像生怕多说了一个多余的字,不

    过却也很直接,那就是你们休想进去。

    几个捕快不服气,还嚷嚷着想要冲上去,那黑汉子抬起了手,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瓷茶杯。

    忽然“啵”的一声,他手中的茶杯碎了,而且碎得就如同细沙一般从他的手指间流淌了下来。

    几个捕快一下子愣住了,他们即使再蠢也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黑大汉必定身怀极高的武功,若不是刚才手下留情,只怕那两名飞出来的捕快绝对再也站不起来。

    不过刚才还在叫嚣着要给这黑大汉点厉害看看,如今却又畏缩不前,众目睽睽之下,这几个捕快的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因而,他们的眼睛都看向了还呆站在一旁的大老爷黄县令身上。

    黄县令只觉心中一阵尴尬,暗骂这几个蠢材,这个时候看自己做什么?

    他也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适时地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大家住手,休得胡来!”

    听到这个声音,黄县令的心里登时如同一块石头落了地,谢天谢地,他总算来了!

    回头一看,一个四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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