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脑的东西了,还是赶快言归正传吧!”

    张辅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息道:“我就知道你宜之老兄这么急着找我来,一定不会只是为了来品茶的,说吧,又要找我打听点什么事情?”

    蹇义有些尴尬的一笑,把桌上已经沏好的茶碗向张辅面前一推,说道:“胡说,这是刚刚送到京城的高山雪片冬茶,特意请你前来尝尝鲜,怎的会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好心?”张辅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端起茶碗放到嘴边轻轻的啜了一小口,一股滚烫的浓郁香气顿时令他口齿留香。

    张辅不禁连连点头:“好茶,好茶,都说是春水秋香,秋冬的茶比起春茶来格外的香气扑鼻,果然不假。”

    蹇义看张辅满脸满足的表情,嘿嘿笑了笑,说道:“现在茶也品过了,顺便嘛,想向文弼兄请教个事情,不知可否?”

    张辅眉头一皱,反问道:“你这老头真是奇怪,你们都是朝中重臣,每日各地奏报你们都要先行批阅,而我只是个军中老卒,要说打探消息怎么也比不上你们各位大人的消息灵通啊,怎么反倒是你们老是来找我打探消息呢?”

    他开口便唤蹇义作“老头”,蹇义却也不恼,仍是嘻嘻哈哈的赔着笑脸,一看就知道这二人必定极为熟络,交情不浅,平常都是互相打趣取笑惯了的。

    蹇义笑着叹息道:“文弼兄取笑了,我们所谓的消息看到的不过都只是白纸黑字写在纸上的一些官话而已,怎么能比得上文弼兄你。”

    “如今皇上身边的近卫亲军里,旗手卫、左右金吾卫这些可全都是你英国公的旧部,从当年在东昌之战中战死的令尊,河间王张玉之后,皇上对于文弼兄一家可说是信赖有加,登基短短数年间便把你从新城侯加封至英国公,足见天心所向。”

    他嘿嘿笑着说道:“要想打听皇上的心思,除了文弼兄,这京城之中还能去找谁呢?”

    张辅故意脸色一沉,说道:“天威难测,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臣子能够揣摩得透的?”

    蹇义摆了摆手说道:“绝非我等揣摩圣意,枉自猜测皇上的心思,只不过嘛……”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今晨维兄返京之后入宫向皇上缴旨,可是皇上看起来却怒火中烧,气急败坏,感觉好像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一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弼兄可否指点一二啊?”

    张辅斜着眼睛望着蹇义,反问道:“你们打听这个来作甚?”

    蹇义赶紧分辩道:“绝无他意,只不过我们公务所累,这几日都要时常去面见皇上,因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恐哪句话没有说对触动了龙颜,引火烧身,这才来向文弼兄打听一下,绝无他意啊!”

    张辅收回了目光,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件事和你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外传。”

    蹇义和夏原吉连连点头应道:“这个自然,自然。”

    张辅眨了眨眼,缓缓说道:“其实关于此事具体的内情,我也不是完全的清楚,只是听闻了一些大概的内容,大约是前几日,有五百金吾卫士卒忽然间出了皇城,去了陕州附近。”

    蹇义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金吾卫出了皇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左右金吾卫,原为北平三护卫之一,是当时燕王朱棣身边的亲军,靖难之役后,朱棣登基为帝,左右金吾卫等北平三卫也随之调入禁军,编为上二十六卫之一,负责皇城的戍卫任务。

    这金吾卫是皇上一直以来的老部下了,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卫队之一。

    皇城禁军一向以来管理严格,哪怕是一兵一卒要调动出京,也需要兵部行文,报请内阁审阅,再呈报皇上御览的。

    如今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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