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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匣子里的剑很普通,放在锦缎上,看起来暗淡无光,却是许晗记忆里的一抹温情。

    这柄剑,是许暄在她初初和武艺师傅学武的时候,送给她的。

    剑并没有开刃。

    因为许暄怕她会伤到自己,又怕她用小木剑之类的不过瘾,故而自己琢磨着打了一柄没开刃的剑给她。

    他的身子从出娘胎就没好过,竟然偷偷给她打了一柄剑,想想当时许晗是多么的激动。

    而且,还比小木剑要好玩多了。

    再后来学会了武艺,这把剑又被许暄收回去了,说是等着哪天他身体好些就把剑开刃再送过来。

    后来,也就没有了后来。

    他死了!

    只是怎么会出现在萧徴的礼盒当中?

    她按耐下心头的激荡,疑惑的朝萧徴看去。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边上于东平看到许晗手中的匕首道,“咦?阿徴,你也太小气了,竟用这样一把不起眼的剑做贺礼。”

    他拿起来看了看,舞了舞,啧啧两声,“我说阿徴,你这是哪里来的?”

    许晗想问的话这个时候也不好问,正想说两句,好帮萧徴解围,边上舒泽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礼轻情意重,越是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说不定越珍贵。”

    “就和小王爷一样,她这样年轻,走出去,不说的话,谁知道她是镇北王呢。”

    许晗看了抿唇不语的萧徴,又看看边上几个一起来的人,点了点头,算是圆了舒泽的话,

    “嗯,虽然看起来不起眼,我倒是很喜欢,谢谢萧世子。”

    于东平知错能改,立刻小心翼翼的将剑放回匣子里,轻轻的摸了摸,道,

    “好东西不能被我糟蹋了。”

    许晗盖上盒盖,将匣子交给了许勉,引着众人进了宴客的花厅。

    太子和几位皇子先到,众人见了,上前行礼,被太子给制止了,“孤微服出巡,不要闹太大的动静。”

    他笑了笑,非常的温和,话音里带着一丝的调侃,“孤主要是来看看让父皇赞不绝口的大才子还有东元朝最年轻的王爷。”

    太子穿着常服,笑容璀璨,只是眼角不经意间带着丝冷厉,还有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傲视天下的睥睨之色。

    不过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尽量用最平常的语调和众人打成一片。

    其实,说起来太子无须这样,他是太子,未来的君王,礼贤下士可以,可他这样却有些用力过猛的样子。

    而且在场明白人都知道,皇上当初曾想让王慕山做太子师傅,被王慕山拒绝了,说是两人无缘。

    太子这样,谁知道是不是来看看这个许晗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竟然比天子骄子还要厉害。

    边上与旁人正在说话的镇北王过来,笑着道,“他哪里是什么才子,不过是哪天凑巧罢了。”

    “哎,老臣这身子自从当年砾门关一仗,受了伤,这一年来旧痛频发,力不从心,早晚都要传给晗儿。

    不如早些安心的修养,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

    镇北王笑吟吟的给许晗解围,不管关起门来他多么的嫌弃许晗,在外人面前,总还是要维护一二的。

    有镇北王出头,许晗乖巧的站在一边,听镇北王说砾门关一仗,是了,霍家大败后,朝廷派的是镇北王去的砾门关,虽然打的也艰难,但最终镇北王得胜归来。

    只是在对仗时膝盖受伤,这些年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

    有了镇北王的解围,太子也就不在关注许晗,而是专心的与镇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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