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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秦二立马睁开了双目,活动活动了双腿,而后起身着衣。
裹好了衣裳,秦二坐到了火边,一边暖和着身子,一边撩开衣裳瞧着双膝上的青紫。
秦二身上的伤也不算重,可也不轻,内腑伤了些,所以现下他那面色有些惨白。只是他全然不知,只当身上的都是些小伤。
秦二正查探着身上的伤处,这时门声作响,有人踏进了屋内。
待来人离近,秦二抬眼看去,只见薛离手上提着药箱子。
秦二晓得薛离是为他看伤来了,也没做声,自觉地把伤处让薛离看了。
他本以为薛离只拿些皮外伤的药给他,谁知薛离说他内伤虽不重,也要养两日,这两日不可动武。
秦二一听不能练功夫,面色更加难看。
今日就是他武艺不精,又寡不敌众,才给人绑着跪到了现在。
“今日之事,我已晓知,你莫担忧,我自有定夺。”薛离自然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竟不知灵山之中,众多弟子容不得秦二。
秦二知薛离的品性为人,倒不担忧薛离会偏袒他门中弟子,今夜薛离要是不来,他就得在外头过夜,说来他还得谢薛离。
就是不知薛离今日到何处去了,一整日不在灵山,这时候才回来。
秦二寻思至此,正想开口问问,哪只薛离先道:“今日下山本该早些回来,只是在路上耽搁了许久………”
秦二听着薛离这般说,也晓得了薛离今日是下山办事去了,再说了纵然薛离来得晚了些,可好歹他今夜不用在外头过夜了。而且今日之事也与薛离无关,只怪他自个儿不够小心,还是在这灵山惹了事端来。
秦二拿着薛离给他的伤药,也没顾得上抹,这时才对着薛离道:“今日原是我不对………只是我当真没偷窥贵派武学………薛大侠一直晓得………”
薛离见秦二面上紧张,双目也紧紧地盯着他,而后只笑笑,便道:“你所学的功夫虽是师兄所授,却与本派武学并无相似之处,自然与本派无关。”
秦二一直晓知薛离品性极好,有君子之姿,有侠士风范。如今听到薛离这番话语,自是将薛离视作高尚人物。
秦二原先不敢与薛离称兄道弟,不是他不愿与薛离这般称呼,只是他自个儿是个什么品性,又是个什么东西,他明白得很,他哪里能跟薛离称兄道弟?
薛离品节高尚,相貌极好,带人和善,有君子之姿,侠士风范。哪里是他秦二这般低下的人高攀得起的?
而如今,薛离这般待他,他倒也想称薛离一声薛兄,只是不知薛离是否应他?
秦二这么想过之后,便想开口,与薛离道谢。谁知这时外头有声响传来,秦二便没做声。
秦二一整日没吃喝,外头有声响自然是因有人来了,来给秦二送吃的。
来人提着篮子,进了屋后,将吃的手摆放在桌上,而后就退出去了。
秦二一直饿着,现在有人给送来吃的,他那对眼珠子自然转到了桌上,一时就忘了屋里还有位薛离。
直到薛离起身,准备离去,秦二听到动静,才转回了眼珠子,对着薛离道:“今日之事………多谢薛兄了。”
秦二言后,生怕薛离不应他,然而薛离回了他的话,让他好生歇着。秦二见此,面上多了一抹喜色。
送走了薛离,秦二感叹着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要是现今在灵山留守的不是薛离,要是是那姓洛的,那他秦二今日指不定要遭什么样的大罪了。
秦二好生歇了一夜,隔日就被人请到了前院大堂。
瞧着众多灵山弟子一排排地站得笔直,全然不知他怎被人请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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