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千头万绪立刻清空,她怎么就忘了这活宝以前有多能搞怪了,打了个冷颤便往值班室走去。替班的张跃看着他们回来,两杯热水已经摆到桌子上了,搓搓手‘激’动地问道:“权哥,听说你们出警发现一具男尸?快跟我说说,什么情况,我来派出所几年了,都没见过凶杀案的死人呢。真后悔没跟你们一块去。”说完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袋。
权泽政舒服地喝了口热水,指着张跃的鼻子笑骂道:“臭小子,叫你嫌弃扰民的案子没意思,推三阻四不肯去,活该。”话说当初接到电话的原本就是张跃,可是这小子上次被个泼‘妇’兜头一盆洗脚水浇怕了,这回一听说有个‘女’人大半夜不睡觉尖叫不止,张跃本能地觉得头皮发麻,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权泽政帮他去处理,这不,现在听说发现尸体,可后悔死他了。
张跃抓耳挠腮,恨不得时间倒退三个小时美‘女’总裁的贴身保安。他肯定二话不说跳上车就去现场,他耷拉着脑袋郁闷地说道:“为什么这样的机会都让你赶上了?上上次那个意外服‘药’的你到得晚,上次的那个被车撞死的是你接的警,这次又是你。权哥,我来派出所好歹两年了,还没碰上过凶杀案的,你可倒好,一个星期,碰到两起。你真是瘟神降世啊。”
正喝了一口水的权泽政全喷张跃脸上了,半滴没‘浪’费,看着他满头挂着不知是自己喷出去的水还是口水的液体慢慢往下滴,他觉得抱歉之余,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臭小子,哥哥对不住你了,不过你这是现世报!我是瘟神?你说说,哥哥我在这小派出所一干十多年了,加起来碰到的凶杀案没超过二十件。”说着转头看见文沫,冲着张跃指了指:“喏,瘟神在那呢,她来了总共不到十天,咱们辖区死了三个人。这才对得起瘟神的名字。”
张跃想想权泽政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猛地扑到文沫身边:“文姐,下次出现场一定要带着我啊,我要好好跟你学习学习怎么做个好警察。”
文沫的思绪还停在刚刚的死尸上,完全没听到权泽政和张跃又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顺嘴就答应了张跃的要求。
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让文沫觉得今天这起案子不简单。虽然怕破坏现场,她哪也没敢动,甚至连房间内的灯都没敢打开。但手电小小一束光之所及,也让文沫看到了死者的样子。
那个死者直直地坐着,双‘腿’以诡异的角度向两边弯曲,显见是断得不能再断了。最奇怪的还是他的‘腿’,而是他的额头。被人发现时,死者呈坐姿,他的额头距离地面差不多一米高,这个距离,他的额头正中间一小块为什么会明显比别的地方脏上许多?而离他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为什么又会留下与额头上脏的地方大小差不多的不规则血迹?死者难道在生前请求过凶手的饶恕,向他磕头?
不知为什么,文沫的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在那个小小的饭馆中发生的一幕:那个倔强却无力反抗的青年被父亲钳制着对着死者磕头的样子。仿佛,面前倒转,这次轮到刀疤三向着凶手磕头求饶了。
等等,文沫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地冲着权泽政问:“上次在麦当劳你跟我说黄家的事,是不是说起过一个叫李进宝的人?”权泽政很快想起来他当时跟文沫说的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有个叫李进宝的,我跟你说过他小时候总欺负黄冬那个,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李进宝被撞死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文沫顾不上解释,调取了李进宝的户籍档案看起来,当看到户主李得发,原居住地址就在黄冬家楼下时,她才长长呼出口气。
这两个案子,说不定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内在联系。而黄冬,很可能就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如果可能,黄秋成的死根本也不是自杀。
三起案件,三位死者,都与黄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死者黄秋成,黄冬的父亲,却对黄冬没有一点亲情关爱,这样的父亲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