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你告诉我啊!”

    宋瑞长叹了口气,自己都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沈风烨这么暴躁是什么时候了,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把他惹急眼了:“你听我说,我敢发誓方寒意不敢扣我,两万大军由你领着在这儿候着,他若真敢扣我,他就算能从重重兵防下逃出,也得掉层皮不可。”

    “也许人家就是不在意,哪怕掉层皮,能灭了朝廷派来的统帅,这是何等的荣耀?或者说是对朝廷何等的挑衅?这些你想过没有?”

    “阿烨!”眼看沈风烨越吼越高,宋瑞不得已提高了音量,同时分心注意了下帐外,没感觉到有人停留或靠近,才再次开口,“我之前说过,方寒意有这一万五的人马,而他每月只有三天出来打家劫舍,而每次劫的那些钱财,根本不够他们维持这些人的开销,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整个临山的山匪,从穿着到兵器,却对都是一等一的货色,若不是这次连着有两个官员遭了难,以他们劫的那点钱财,根本不可能引得朝廷兴师动众地出兵剿匪。”

    沈风烨还是一副不服气的姿态,喘着粗气坐在一旁:“那又如何?就算人家除了打家劫舍还干其他的买卖,这跟会不会扣押你或者灭你的口,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吗?”

    宋瑞抚额:“你怎么还没明白呢?既然他们有其他营生远远超过打家劫舍所得来的钱财,为何还要冒着被朝廷追剿的危险干这种‘买卖’,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他们需要有这样的行为为他们真正的买卖做掩饰。既然需要做掩饰,他们就不可能为了一个剿匪的行动,而损兵折将吃大亏!”

    沈风烨停止了之前的烦躁,微微张着嘴,呆愣愣地看着宋瑞。宋瑞无可奈何地看着沈风烨:“你呀,非要什么事情都说得这么明白才行。”

    沈风烨摇着头叹了口气:“平时我又过问过你几次?还不是因为这次牵扯到你的性命,我怕……”

    宋瑞没有接话,他也没有问沈风烨怕的是什么,怕他会死?怕御林军会输?还是怕无法跟沈风烨交代?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不管他怕的是什么,有些事,走到这一步,就只有继续往前走,后退反而是悬崖,往前走也许能发现柳暗花明的另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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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宋瑞跟平日里差不多时辰起的床,照旧完成了每日的例行操练,不慌不忙地吃过他的早午饭,这才打着饱嗝让吴晖牵马去。

    一路上,吴晖的叨叨就不曾停止过:“骑尉,今天可是要和谈的,你也太不当回事了,小的我还一宿没睡得着呢,今早那么早就过去喊你起床了,可你愣是睡了个回笼觉,还照例完成操练,这还不够,愣是要吃晚饭才出发……”

    宋瑞再次一个饱嗝打断了吴晖:“我说小晖子啊,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唠叨,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再说了,我们这是深入敌营啊,万一对方不待见我们,根本不招待吃饭,再或者,对方一刀咔嚓了我们,我好歹也能做个饱死鬼不成?”

    “呸呸呸,各路神仙菩萨,宋骑尉刚刚是童言无忌,你别听他的,别听他的……”

    宋瑞在一旁看得好笑,一鞭子抽在吴晖的马上:“你才童言无忌呢,老子比你还大上几岁呢!神神叨叨的……”

    眼看着吴晖的马受惊之下窜出去老远,宋瑞也不急着追赶,却见他们连人带马在一个拐歪过后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下:“两位,我家寨主恭候多时了。”

    宋瑞稍稍快赶了两步,笑着翻身下马:“有劳这位小哥了。”

    那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同时伸手牵过两人马匹的缰绳,那动作不言而喻:马留下,人上山。

    吴晖略有不满,宋瑞跟他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着那人笑了笑:“那就有劳小哥好草料喂着,我这马儿挑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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