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很清隽的蓝色笔迹,写着一行字:今天很忙,先走了,再联系。她把纸又折好,随手放进了电视柜的抽屉里。

    整整一个白天,可乐完全没有精神。

    可乐从来不出门,也没有什么友人,雪碧突如其来的到访,估计是让它尝到了有伴的甜头,现在又回归了独自进食的日子,很是抑郁。

    她不知道怎么让可乐高兴,索性把它装在包里,去沈蔚珏家蹭晚饭。

    厨房传来油锅噼里啪啦炒菜的声音,沈蔚珏在嗡嗡的抽油烟机声中,探出头问她:“诶,你继续说啊,你那个初恋和你一起拍广告,然后呢?”

    司念坐在沙发上,盘膝抱着电脑:“然后,他的狗在我家住了一星期。”

    “哎呦,真不客气,”沈蔚珏摇头,“然后呢?”

    “然后……他昨天在我家睡的,”司念看着沈蔚珏的脸色刷白,立刻补充,“是睡沙发,他长途回来太累了,就睡在我家沙发上了。菜快糊了……”

    沈蔚珏挥舞着木质锅铲:“一会儿再教育你。”

    说完,就又缩回了身子,继续噼里啪啦炒菜。

    她对着电脑发了会儿呆,觉得没什么不妥,立刻又开始刷网页。

    今天是上海电影节,她一早就拿到了票,可那种地方,要不然你就是万众瞩目的电视明星,去走个红地毯增加曝光率,要不然就是纯观众,乐呵呵围观。

    像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编剧,还是在家看看现场照片,挺好。

    沈蔚珏摆了一桌子菜,才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我敢打赌,你肯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司念抬头看她,疑惑了三秒:“好像,不会是你生日吧?”

    沈蔚珏龇牙,表示愤慨:“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没一次记得我生日。”

    她立刻狗腿地合上电脑,抱起可乐:“可乐,对阿姨说生日快乐。”

    “滚。”

    “……你知道我数学不好,记不住所有人生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乐莫名所以,眼睛溜溜圆的看着沈蔚珏,沈蔚珏不忍迁怒它,摸了摸毛茸茸的猫头:“是智商问题,我就不信你记不住任何生日,你那个初恋的,记得吗?”

    11月11日……

    完全因为太好记了。

    司念抵死不认:“早忘了,不是说了吗?是初中的事,都青史成灰了。”

    两人有模有样吃了一顿烛光中餐,沈蔚珏才想起了上海电影节。

    她打开电视,随手调到凤凰卫视:“来,继续。女人都念旧,又容易幻想,人家一个眼神动作明明很普通,你却很容易当作暗示。要冷静,时刻提醒自己,‘我不是万人迷’。”

    司念哭笑不得:“我不是万人迷,这点儿我很清楚。我怎么觉得,你做的不是法制节目,是婚恋纪实……”

    “他现在有女朋友吗?你不知道吧?或者人家早就结婚了呢?”

    司念喝了口水:“我怎么知道?”

    沈蔚珏叹气,“说不定你已经是第三者了,好在还只是个苗头,悬崖勒马吧。”

    “……”

    司念哑口无言。

    沈蔚珏一贯理性。也就是这种理性,让她从前男友被好友抢走后,就始终单身着。

    她摆出了一副聆听教诲的姿态,拉过麻辣小龙虾的盘子,开始耐心剥起虾壳。

    “是程晨啊,”沈蔚珏忽然盯着电视说,“《情迷》真不错,难得出来一个片子,导演比男主角还抢手。你不知道我们台小姑娘采访完他,回来就满玻璃墙都是他的照片,天天都是说如何如何好……”

    她莫名心跳的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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