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萨利诺只是笑着不说话,眼角余光随后又看见,站在身侧的库赞神色显得颇诧异。

    库赞之所以表情诡异,原因是同样听见萨卡斯基的语出惊人。

    波鲁萨利诺知道,如今在酒宴上,库赞是被卡普拖来向他道贺,毕竟他们两人往日里并无太多交集。

    卡普先生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大概是想为库赞提前打下一点基础,让他们这位战国元帅与卡普先生最看好的后辈,来年升任大将时和同僚的关系不会太生疏。

    作为海军本部最年轻的中将,库赞是个看似散漫随性不羁小节的人,也正因为这样,他在低级军官里拥有极高人气。

    当然,同一军衔彼此间,库赞也和其他人相处愉快,唯一的例外,是和萨卡斯基的关系相当糟糕,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当年奥哈拉毁于屠魔令,海军击溃平民避难船一事,波鲁萨利诺同样有所耳闻,并且他也是目睹库赞和萨卡斯基回到本部大打出手的围观者之一。

    下令炮击的是萨卡斯基,同窗那样做的理由是什么,波鲁萨利诺不愿意深究,他知道,萨卡斯基一定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他们是军人,他们半生坚持的都是正义,即使走的道路与理念稍有偏差,最终前行方向却始终殊途同归。

    只是同样的,库赞的愤怒与不谅解,也有道理。

    …………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波鲁萨利诺面上仍是笑得惬意,一边喝干杯子里的酒,一边故作无知的打圆场,“说到生日,萨卡斯基是八月啊~”

    “也是喜上加喜哟~”

    “这样来年九月的时候…萨卡斯基也要祝贺库赞老了一岁。”

    “不可以厚此薄彼哟~”

    慢吞吞拉长尾音,波鲁萨利诺转过脸,对着库赞微笑,“库赞你不知道吧?我们的赤犬大将先生,在军校那时候是出了名的毒嘴。”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要叫人爆血管,连泽法老师都被郁闷过啊~”

    许是提及他们共同的老师,库赞的神色稍显缓和,紧接着仿佛是想起什么,跟着笑了起来,“啊啦~确实呢~当年在军校我听过很多前辈们的传说。”

    “对了…似乎还有一位大美人…”

    库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斜地里猛地伸出一颗拳头重重敲在他脑门心上,卡普中将皱着一张脸,怒声咆哮,“库赞!你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前一刻被卡普先生拖过来丢在这里的库赞中将,顶着脑门一颗热腾腾的包子,又被迅速拖离现场。

    前后不过几分钟,闹得不明真相的人满头雾水。

    目送一脸莫名其妙被卡普先生飞也似的拖进人群的库赞,波鲁萨利诺嘴角噙着的笑意,慢慢消失无踪。

    前一秒还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的喧哗场景,看在波鲁萨利诺眼睛里,忽的变得索然无味。

    恍惚间,繁华夜景消无声息散去,镜花水月一般,他依稀仿佛又看见那个人。

    立在原地怔怔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等到手中酒杯又一次加重分量,波鲁萨利诺这才惊醒,聚集的眼睛看着猩红酒液缓缓注入水晶杯盏,片刻过后,抬了抬视线。

    搁在酒杯杯沿的瓶口倒满酒液之后移开,萨卡斯基的目光隐约带着点唏嘘味道,“快二十年,你应该开始学着忘记,波鲁萨利诺。”

    …………

    这晚的庆祝酒宴直到主宾尽兴才结束,波鲁萨利诺喝得有些过量,宴会散场后他婉拒接下来的深夜节目,独自回了家。

    带着浑身酒气,摸黑上到二楼,打开卧室门,波鲁萨利诺跌跌撞撞把自己摔进床铺,连漱洗都懒得。

    许是被他惊动,窝在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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