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高枕无忧。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东西,即使没有利益纠葛,也会有无缘无故的恶意。

    半生沙场征战又供职本部位高权重,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他们躲过多少明枪暗箭,哪里会不明白呢?

    近些时日,波鲁萨利诺小心遮掩千岁百岁和他们的关系,为的也是护着她。

    波鲁萨利诺那男人总是犯傻,可真要说起来…

    想了想,萨卡斯基将指尖快要燃尽的烟蒂碾碎,轻薄唇稍微不可察勾起,说起来,他也一样心软,对千岁百岁。

    从当年到现在,波鲁萨利诺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是千岁百岁,萨卡斯基唯一肯用心护着的女人,同样是千岁百岁。

    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妖异的聪明,即使到如今,千岁百岁或许不再坚持海军的正义,萨卡斯基也肯护着她,只要她不是明显站在敌对立场。

    …………

    这或许是萨卡斯基唯一一次模糊信念,为的是千岁百岁参与的那段岁月。

    他坚持绝对正义,为此手上沾染不少无辜鲜血,萨卡斯基很清楚,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当中,也不是每个都罪无可恕。

    只是某些特定时候…他,甚至每位海军将领都别无选择。

    那些无辜性命,萨卡斯基并非无动于衷,可有时候他只能视而不见,说他铁石心肠也好冷酷无情也罢,为了保全更多人,他不得不选择化身恶鬼。

    敌人必须消灭,平民必须保护,可…他麾下士兵,他们海军阵营的将官军士,同样是人命,许多时候容不得他迟疑。

    时至今日,背负海军大将赤犬名号,萨卡斯基无法否认,自己的正义深处,藏着数也数不清的血与罪。

    牺牲者们的哀恸憎恨,埋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又有哪个将领没有被梦魇惊醒过?

    千岁百岁,她参与的那段岁月,是最初的黑白分明,是最轻狂无畏的时光,是萨卡斯基心底最纯粹的坚持。

    所以他愿意护着她,就如同护着他半生坚持,最初,引导他成为海军的信念,即使被重重血腥污染也不想放弃的,正义。

    那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而是刻进骨血的前行方向。

    …………

    直到被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惊醒,萨卡斯基收起陷在回忆里的柔软思绪,支起身,从露天阳台走回室内。

    不多时,闭阖门扉开启,一阵浓郁酒香飘散在空气里。

    萨卡斯基皱了皱眉,多少有些不赞同的盯着慢吞吞踱进来的中将,“你喝酒了?”

    “嗯——”鬼蜘蛛闷闷的应了声,步履沉稳,神色也是清醒,走到房间一角待客沙发上把自己摔进去,抬手盖在眼睛上,“碰到没办法拒绝的场面。”

    拍卖会上能遇见什么人?心思飞转,随即又将那点疑惑抛开,视线落在门口,萨卡斯基挑了挑眉,“她呢?”

    “说是回房间洗澡。”鬼蜘蛛回道,说完顿了顿,微微直起身,探手入怀摸出一样东西随意抛出,“那家伙死活要买,为这还闹了一场。”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悦,表情却也不是特别不高兴,反而带着点听之任之的无奈。

    垂下眼帘瞥了下掉入掌心之物,萨卡斯基目光微微一闪,复又抬起眼睛,“她怎么会看中这个?”

    “谁知道。”鬼蜘蛛耸耸肩,“要不是为了这玩意…”

    将那物拈在指尖漫不经心把玩,萨卡斯基有些分神,“有人也想要?”听鬼蜘蛛说话的口气,怕是因为看中同样一件拍卖物,后来千岁百岁得到它,他才不得不与人应酬?

    “那家伙真是奇怪,她难道不知道,这玩意带着诅咒吗?”鬼蜘蛛沉沉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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