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走外城的、私运商货的、胡人入晋怀有居心叵测之心的,来来往往都选择中途在这过路市集落脚,大晋势弱在这近十年之间,故而这过路市集也才兴旺不到十年。
市集没安匾额,只拿了两根长木棍支在市集门口。
长亭没想到已经入了夜,这儿还闹闹嚷嚷个没完,着胡服的高鼻子深眼窝胡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堆叽里呱啦拿胡话不晓得说些什么,也有晋人,眼睛朝外突脖子也粗得不行,瞧起来十分骇人。
胡玉娘悄声说,“...是因为没盐吃...”
长亭心惊胆战地掩眸不敢看。
岳老三是这儿的常客熟客,走到哪里都有人打招呼,七拐八拐将人领进了深巷里,这儿的草屋也是拿黄泥堆的,坑坑洼洼的泥巴坑就累在墙角,一进去却是出人意料的干净。
人多,岳老三便包了圆儿,又单给三个小姑娘单开了间房,“...三个侄女儿头一回跑江湖,可不敢委屈了!”
他这样冲掌柜的解释。
进了房间,胡玉娘四下搜寻了一圈儿,再坐下来倒了杯茶水喝,热水慰藉脾胃,顿时舒服地喟叹出了声儿,“...幸好咱们跟着岳老三一道走的...这过路市集连个女人都没瞧见。”
三教九流之地,自然只有三教九流之人才来。
女人混在三教九流当中的,当然要少些。
不跟着岳老三,长亭无法想象她们应当如何过雪山,如何保全自身,如何在这过路市集里头使钱补给。
长亭将窗户一把推开,风吹在脸上,面颊却有些热。
她心头颇为羞恼,为自己的自视过高,也为自己的太过想当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