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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有那位高人的消息了吗?”

    阿卓不疾不徐的骑马赶路,忽的想起一事,便随口问了一句。

    “哦,还没有。”

    答话的是阿卓的贴身侍女,穿着黑色的阔口衣裤,骑马缀在阿卓身后半个马身的位置。

    只听她恭敬的回了一句,旋即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二小姐,您把那些种子交给齐家大奶奶,高人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毕竟是高人带来的大生意,二小姐一声不吭的转交给了其他人,这貌似有些失礼呢。

    “生气?呵呵,我猜她根本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

    阿卓没读过多少书,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道理,但她却有动物天生的直觉。

    那位高人,怎么说呢,反正给阿卓的感觉有些怪。

    说不出哪里不对,反正存心不是那么纯善。

    可阿卓又实在不舍那桩生意带来的巨大利润,族人生活得太苦了,追根溯源还是因为地理条件不好,任族人怎样勤劳,也始终挣扎在温饱的生存线上。

    所以,阿卓想给族人找一种长期受益的营生,风险小,而且有高回报!

    那位高人来得很是时候,阿卓听了她的讲述也很心动。

    可、可……阿卓就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顾伽罗想暂时垄断莺粟子的生意也好,正好可以让阿卓研究一下。

    如果这桩生意真的好,三年后,她再从顾伽罗手里接过来。

    如果不好,她和她的族人也不会吃亏,权当她帮忙跑了个腿,也累不到哪里。

    至于那位高人高不高兴,会不会借机冲她发火,阿卓却并不在意。

    别看阿卓整日一副爽直、泼辣的模样,对谁都笑呵呵的,如同寻常的山妹子一般。

    但事实上,她却是展家山寨里的公主,论身份一点儿都不比山下的官家小姐低。

    她骨子里是非常骄傲的。

    那位高人,呵呵,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商人。

    水西汉化几十年,士农工商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阿卓身为展家的二小姐,称呼那女人一声‘高人’,是她有涵养、懂礼貌。

    可若那高人敢仗着展阿卓的敬重而乱发脾气,哼,阿卓就会用鞭子告诉她,什么是尊卑,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

    齐谨之用几十个炸药包将小梁王送上了天,主帅死了,同袍又伤亡惨重,且亲眼看到那种爆炸、血肉横飞的场景,对剩下的那些鞑子刺激颇大。

    虽然火药的历史很长,宋时就有‘火箭’,大齐朝更是出现了更加先进的燧火枪。

    但,彼时仍是个冷兵器时代,战场上再惨烈,也是一对一、真刀实枪的拼杀。

    短腿、断胳膊、乃至尸首两处,看着血腥,但也不会有让人崩溃的感觉。

    爆炸是个什么概念?

    一声巨响,十几个人就被炸成了碎片。

    碎片!

    亲眼看着早上时还一起吃饭的同伴,瞬间被炸成了碎片,被扬撒得满地都是,那种场景,真心不是时下人能接受的,在他们看来,那是地狱才会出现的画面。

    ……所以,爆炸之后,那些尚未来得及跳入护城河的鞑子们彻底呆住了,全然不负往日的悍勇。

    他们不怕死,真的,可、可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被炸成碎片或是炸到天上去的死法!

    齐谨之立即命人开城门,二百齐家军、外加三四百乡勇,几百号人如出闸猛虎,直接扑向呆傻的鞑子们。

    除了少数人出于本能的反抗外,其他不足两千人全部被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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