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肯下定决心跟随夫君,是好事!”

    如此也能洗去前几个月泼到姚希若身上的污名。

    顾则安说得很客观,他也是从心底里希望外甥女能好好的。

    毕竟在大齐,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重要了。一旦沾染了污点,想要洗白非常困难。

    联想自己的女儿,顾则安愈发赞同姚希若的决定。

    可他的这番言行落在顾则媛眼中,却成了凉薄、自私,成了见死不救。

    顾则媛不禁对父兄生出一丝不满。

    不过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如今她们母子没有支撑门面的人,好容易有个显赫的亲家也倒了,她们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顾家了。

    忍着心底的埋怨,顾则媛又满眼哀求的提出‘借兵’的要求。

    顾家手里攥着辽东大营,家中豢养的‘家丁’好几百,抽出一两百人于顾家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父亲和大哥已经拒绝她一回了,总不好接连拒绝两回吧?

    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顾崇和顾则安再次驳回了顾则媛的请求,理由都是现成的,“圣人肯绕过齐勤之和齐勉之已经是法外开恩,切不可太过招摇,否则——”圣心难测啊。

    东齐是妥妥的反贼,圣人看在高祖爷和太后的面子上,先后赦免了齐勤之、齐勉之,已经十分难得了。

    齐勤之他们夹着尾巴、低调行事也就罢了,一旦他们有任何显眼的言行,戳了圣人的肺管子,到时候,可就不定是个什么结局了。

    好嘛,前头圣人刚刚开恩,顾家就毫不顾忌的‘借兵’给齐氏兄弟,让他们招摇过市的去水西,这、这也太张狂了些。

    顾家真若是这么做了,圣人不但会看齐氏兄弟碍眼,还会恼了顾家……切,这样百无一利的蠢事,顾崇顾老狐狸才不会去做。

    东齐谋逆是死罪,侥天之幸免于责罚的人就该凄凄惨惨的,如此才不会惹眼,才能顺利活下来。

    顾崇这么做,绝对是为了齐家兄弟和他的外孙女好。

    顾则媛是个妇人,见识终究有限,自然想不到这个层面,所以见父兄这般绝情,嘴上不说,心里却恨上了娘家。

    故而,这次姚希若托她来给宋氏‘送礼’,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莺粟花有什么蹊跷,但女儿信中曾经反复叮嘱,让她千万不要沾手,顾则媛便隐隐有了猜测。

    毒物,这定是害人的毒物!

    意识到这一点,顾则媛经过短暂的惊惧和不安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思索了一夜后,她还是命人抱着花盆回到了娘家——父兄见死不救,就别怪她们母女用些手段了!

    顾则媛还有个小心思,女儿这次害得应该是宋氏,而宋氏只是顾则媛的嫂子,算不得真正的血亲。让宋氏吃些苦头也好,权当给娘家提个醒了!

    所以,顾则媛心中带着几分期许和忐忑,眼巴巴看着宋氏。

    宋氏并没有把几盆花放在心上,随口赞了两句,便冲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会意,带着几个二等丫鬟将那花接了过来。

    宋氏笑着说道:“替我跟若儿道一声谢,难为她大老远的还记挂我这个舅母。”

    顾则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忙笑着说道:“哎呀,就几盆花儿,大嫂肯赏脸收下,若儿已经十分开心了,哪里还当得起大嫂的致谢啊……”

    姑嫂两个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顾则媛抽空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随后的日子里,顾则媛有事没事的就往娘家跑,看完亲娘便去看大嫂,直到亲眼看到上房里摆着的几盆莺粟花,她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宋氏不禁有些奇怪,这人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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