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耳中,清晰得如就在近前。
墨六少夫人是钟氏子系。
这一则消息似一道烙印烙在了人心的心中,几乎将他们打击得差点崩溃。
曾经,他们一度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过是运气好才成为蓝尊,谁曾想到,那看似普通的小小‘女’子却有如此背影?
可笑啊可笑,可笑他们有眼无珠,错把明珠当鱼目,若是与墨六少夫人关系密切,何愁身价不水涨船高?
恨,一个个只恨知道的太晚。
他们还好些,墨自勇却已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他哪会任那小贱人那么早就死去?
恍然间,他又想起父亲临终时未说清楚的那句话,也终于明白父亲为何一直纵宠墨泪了,父亲与四弟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才对墨泪宠爱有加,所以才说“天要亡我墨家”,四弟才说“祸事近矣”,如果钟家知道钟氏之子孙的死,想踏平墨家易如反掌。
同时,他也明白莲皇太孙为何会亲临,或许寻找秘宝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寻找墨六夫妻一家三口,最终的目的自然也是为钟氏。
也在同时,他有愤恨,那小贱人母‘女’为何不早早表明身份?如今就算死了竟也要给墨家招来麻烦?
或许,真的该需要去见见四弟了。
思索一番,他又有了主意,心底的慌惶也慢慢的变淡。
无论是他,还是宾客,都将凌家被休的事抛于了脑后,或许是故意的或许是无意,反正,无人提及,更无人提及新娘入凌家会如何。
一个个目送着长长的队伍,心思辗转,转转想的都是自己的身家利益。
而男子携着人,没入居民建筑群中,开始东兜西转的转悠,一路尽拣无人的地方走,大约人们都去看热闹,几乎处处空巷。
好一会儿,一直居左侧的男子,就地一划,不声不吭的脱离了队伍,消失去楼舍之间,再无踪迹。
他来无踪去无影,真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噫?
墨泪惊愕了。
难道不是钟家人?
如不是钟氏家人士,又会是谁?老头的人,不太可能,除了老头与钟氏两个地方,她想不出还有何人,或者,真的是路见不平拨刀吼的路人甲?
她‘迷’茫了。
转了无数处,良久良久,男子落在个小院中,那是处小四舍院,红墙绿瓦,普普通通,与周围的建筑一样的不起眼。
太阳挂空,光照着院子里的‘花’木,别有一番自然风味。
终于足踏实地,墨泪长长的嘘了口气,转眸,冲着人笑咪咪的打招呼:“大叔,你终于舍得停下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准备陪着我逛遍宁国都城呢。”
微一挑眉,男子瞅了小不点几眼,又一副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万年淡定君模样,眸子却有了一分温度:“你认出我来了啊。”
切,小样儿的,也不想想姐是谁?
“大叔,好久不见。”墨泪心中得瑟了一把,最开始确实没认出来,当他说话时就想到他是谁了,谁叫他的音‘色’很特别呢,让她过耳不忘。
“好久不见。”他点头,再差近个一月天就是一年,确实是好久。
微嘘口气,眼中划过一丝复杂,声音轻轻:“你跟宁都墨家墨泪很熟?”
呃,这是准备秋后算帐了?
翻翻眼,她无语,可也绝对惧,这世间最不怕拆穿的就谎话了,理由随意一扯就可扯出几百个。
“说不熟又有点熟,说熟又不太熟,总归起来就是有过几面之缘,今天只是受人一位青梅竹马所托来帮墨泪甩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