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常遇春、蓝玉也耐着性子等待战机。远处赤旗终于从卢龙山上升起来了,蓝玉捅了常遇春一下。他们看见,徐寿辉的军队已弃船登陆,与陆师合兵,正浩浩荡荡开来。黄旗升起来了。平地一声雷一样,呐喊声震天动地,冯国胜、常遇春、蓝玉首先从地上跳起来,率部冲下去。敌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大惊,张志雄几乎傻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伏兵啊!他们慌忙迎战,但常遇春部攻势太猛,徐寿辉军支持不住,纷纷后退。背后又有徐达率兵截住去路,张志雄喊了声:“快上船。”一些兵士刚刚上船,未来得及升帆,张无忌的水师将领康茂才、廖永忠等早已率舟师左右拦截,飞箭如蝗,许多徐寿辉的兵士中箭而亡,跳江的多溺死。漫山遍野是杀声,满地是死尸,江中也漂着死尸,少数敌船望风而逃。徐寿辉正着急时,张定边坐了小舟过来,呼喊着:“陛下,不好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全投敌了,百余艘战舰也落入敌手。快下来,张无忌杀过来了。再不走,性命难保了。”徐寿辉说:“小船怎么能行?还是你上这混江龙上来吧。”张定边说大船掉头不便,目标又大,不如小舟灵活。徐寿辉无奈,刚下到小舟中,急忙又爬上大船,跑下底舱,拖着惊慌失措的若兰出来,这时廖永忠的水师已围上来了。幸好张定边亲自执桨,划着小船,绕开主江道,从芦苇丛中钻走了。张无忌站在“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大旗下高兴地看着眼前水、陆战场的厮杀,对刘基说:“如无先生闭着眼睛的举动,没有今日大捷了。”刘基说:“有人出主意,得有人听才行。还是主公英明,能够决断。你看,号称不可一世的徐寿辉,不是一瞬间土崩瓦解了吗?”张无忌正要说话,胡惟庸过来了,报告说新降的张志雄说,安庆之兵这次全叫徐寿辉带来了,安庆只有一千守卒,是一座空城。“这真是良机呀。”张无忌说,“我意马上派蓝玉率轻骑进占安庆,命徐达、冯国胜、常遇春尽行追击,不给徐寿辉以喘息之机。”胡惟庸说:“我已擅自做主,令徐、常等将军做追击准备了,只等一声令下了。”张无忌不无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若是不这么下令呢?你可有越权、擅专之罪了。”胡惟庸从容不迫地说,主公如果想不到轻取安庆,那不是有悖常理了吗?张无忌不但没怪罪他,反而笑了。他们对话时,张无忌一直有几分惊疑地盯着胡惟庸看,又是佩服,又有点讨厌。刘基问:“他是谁呀,如此斗胆?”张无忌说:“忘了宁国之行了?他就是把宁国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县令胡惟庸啊!我把他调回来,当了都事了。”都事与县令同级,还是七品,但地位显赫。胡惟庸向刘基点头示意:“今后请先生多多教诲。”刘基说,峻法严刑治民他很欣赏,但剥皮的恐怖做法,不敢恭维。胡惟庸强调矫枉必过正,世风正过来,即可废止,这也是权宜之计。胡惟庸走后,刘基对张无忌说:“明公看样子很赏识胡惟庸。”“你不也一样吗?”张无忌说,“宁国之行,我们合演的一出戏,不是很成功吗?”刘基说,这人很聪明,或者说是过于聪明。这话隐含着复杂的含意。张无忌问他是什么意思?刘基说:“我听说他很会烧河豚,并且舍命为李善长尝毒,这才逐渐被提拔起来的。”张无忌哈哈笑道:“会做官又会烧河豚,又有什么不好呢?”刘基见张无忌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言。张无忌先南后北的策略已经旗开得胜,趁徐寿辉新败,他本人换上了龙骧巨舰,主桅上依然高挑着“吊民伐罪,纳顺招降”的大纛,率雄师乘风溯江而上,直向安庆进发。这天,只见几万只白翼水鸟围着张无忌的坐船鸣叫,久久不肯离去,张无忌以为怪异,刘伯温说这是吉庆之象。张无忌便叫士兵拿了粟米向空中抛洒,那些有灵性的水鸟竟然在空中啄食粟粒,不待粟粒落于江中便衔到口中,它们上下翻飞,如天女散花一样,张无忌一直仰头看着它们。徐寿辉已成惊弓之鸟,固守安庆不敢出战。张无忌命徐达以陆师为疑兵迷惑徐寿辉,令廖永忠、张志雄率水师攻击徐寿辉水寨,破舟船八十余艘,一举攻入安庆。大军追到小孤山,徐寿辉率残部逃回武昌,张无忌洋洋得意地进了九江城,临时以原来的知府衙门为平章府。胡惟庸今天值班,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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