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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闭嘴!”凤鸣舞指着凤止歌的鼻子,就差没跳起来了,“是我提出来的又怎么样,谁让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女居然要把澄明堂的丫鬟婆子都撤出去的,母亲还病着,难道要我来服侍母亲吗?”

    凤止歌微讶地张大了嘴,好半晌才道:“我娘也是一片好意,将人撤出去才能不影响你母亲静养。而且,母亲生病,做儿女的在床前服侍汤药,尽尽孝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凤鸣舞闻言更是生气,深觉凤止歌果然就是想让自己去澄明堂里做这些丫鬟做的事吃苦的,面上更是忿忿,“我可是威远侯府的嫡女,那些事情是丫鬟做的,怎么能叫我去做?你们分明就是在苛待我娘和我!”

    也知道,向来将凤鸣舞当成眼珠子来疼的赵幼君,若是听到凤鸣舞的这番话,心里会作何想。

    凤鸣舞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赵幼君自来以自己当初的公主身份为傲,自然也就认为她的女儿生来便是高人一等的,从小对她灌输的自然也是类似的思想。大概赵幼君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落魄到只能由自己的女儿亲手照顾,所以也从来没教过凤鸣舞这些,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所以,你能指望自诩出身高贵胜过旁人的凤鸣舞,愿意在澄明堂里洗衣扫地、在赵幼君床前端药递水吗?

    凤止歌似乎惊得无言以对了,闻言只呐呐地道:“二妹妹,那可是你亲娘啊……”

    丝毫不认为自己所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凤鸣舞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道:“哼,要你来管,就算我娘,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然后又冲着书房里喊道,“爹爹,你快出来见见女儿吧……”

    外面的对话,书房内的凤麟与慕轻晚听得一清二楚。

    凤麟越听脸色便越是难看,从前他还只认为凤鸣舞是年纪小,难免就任性些,可如今看来,她岂止是骄纵任性,分明便是无心无情!

    赵幼君纵是有千般的错,可对凤鸣舞那是真的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甚至可以说,即将凤鸣祥当年得到的关爱,都没有凤鸣舞多。

    可看看凤鸣舞,即使这么疼她的娘,她都不肯为之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并且对此还丝毫不以为意。

    为人父母,求的也只不过是儿女孝顺罢了。

    凤鸣舞的这番话,听在凤麟这个正牌爹的耳里,怎么能让他不心寒。

    对赵幼君都是如此,对他这个爹呢?

    原先心里对凤鸣舞的那点怜惜,在听完凤鸣舞方才所言之后顿时化为乌有,凤麟双眼含霜地看着紧闭着的门,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轻晚见状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你也亲耳听到了,这样的女儿,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凤麟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反对的话来。

    当年,赵幼君以公主之尊入威远侯府为妾,并在威远侯府迁至湖州的一年之后有了身孕。

    虽然赵幼君在湖州自称自己是威远侯夫人,可无论怎么样,凤家族谱上凤麟的正妻之位都仍是慕轻晚。

    这样一来,赵幼君就面临着一个难题。

    虽然她自诩出身高贵,但她到底只是个妾室,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岂不就只能是庶子或者庶女?

    赵幼君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女背上这样耻辱的身份,所以,孩子还未出世时,她便逼着凤麟想办法将她将来生的儿女记作是嫡子或嫡女。

    所谓嫡子嫡女,便是正室嫡妻所出的子女,当然,也有无子的嫡妻将妾室所生的子女记在自己名下的,这样的子女也能算是嫡子嫡女。

    为此,凤麟还特意去洛水轩向慕轻晚知会了些事。

    当时的慕轻晚已有些心灰意冷,对什么都不甚在意,更何况只是在她名下记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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