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说那碗是不能轻易用的,您知道规矩。”翠花对季峰说到。翠花嘴里的老板,是指季婕。

    “什么话,我也是老板呀。”季峰站了起来,张一鸣赶紧拉住他说算了,能喝到这样的好酒,已经很满足了。为了这一顿,已经都得罪了原来订桌的客人,张一鸣不欲再节外生枝。

    翠花退了出去,季峰悻悻地坐下来,“对不起,兄弟。”季峰向张一鸣解释道:“我们家这小店,有时候还被政府订座来接待外宾,只有那时候才可以用那碗。平常时候季婕把它们当宝贝似的藏着。”

    张一鸣和季峰继续边聊边喝,见到桌上的菜几乎没动,季峰便叫张一鸣吃点菜,张一鸣笑着摇头道:“真正的好酒是不需要下酒菜的,这样才能尽得酒之精髓。”

    季峰又哈哈笑起来,直道:“兄弟,跟你喝酒真是过瘾,别有意味。就像我这粗人也觉得喝出意境来了。”

    其实,就是张一鸣自己,也没有这样敞开胸怀地喝过酒。让张一鸣吃惊的是,十斤的一坛酒,被他和季峰两人喝去了一半,居然还兴致盎然,仅是略有醉意。张一鸣又打破了自己的喝酒纪录。

    谈着谈着,话题到了期货上面,两人今天能坐到一起在这里喝酒,还是由于期铜结的缘,两人今天能这么兴致盎然,大有千杯不醉之势,也与今天赚取了巨额财富不无关系,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兄弟,看你在期货市场的手笔,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怎么以前在圈子里没听说过你?”季峰不无疑惑地问到。

    “我以前是做股票的,没做过期货。”

    “难怪。”季峰点点头,然后问到:“还有一个多星期这批合约才交割,你怎么现在决定卖出了?”

    张一鸣又干掉一杯,才缓缓说道:“应该说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这么多年在股市上养成的一种警惕性,就像我今天说过的,不惧不贪。期货的风险比股市要高得多,所以更加要戒贪。”

    季峰又点点头,张一鸣接着道:“这次的期铜做到现在,我想你也听到市场上的传闻了,国储局可能是LME最大的空头。但是临近交割日,国储局还没有动静,我感觉不太对劲。他们肯定会有动作,如果估计不错,很快会有消息传出来。而我们已经有了利润,就不要再博刀口上这最后一滴血,如果割了舌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有道理。”季峰再次端起酒杯,“来,干了。”

    ……

    张一鸣和季峰一直喝到深夜,喝完了那整整一坛酒,两人最终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