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净利润,折合每股3毛钱,不错了。家纺劫后重生,张一鸣也没指望它快速赚多少钱,重要的是它恢复了自生能力,如果在这样的盈利水平上保持稳定并适度增长,将每年给张一鸣带来大量可支配的现金流,有了这些钱,张一鸣就大有用武之地。

    何凯华介绍完所有情况后总结道:“应该说我们当初的资产清理和取得银行的支持改善了家纺经营的内外环境,这一点去年就已经显现出成效。今年在去年轻装上阵的良好基础之上,市场方面我们获得了军需被服的订单,三超材料的研究也取得重大进展,民用级华纶已经投放市场,用户的反映良好,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所以我们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经营成果。”

    “肯定不止这些。”张一鸣接过何凯华的话道,“我相信这一切跟你们大家的努力工作密不可分,所以,在此我郑重地说一声:谢谢大家。”

    张一鸣心里很清楚,做企业,客观因素固然重要,但人的因素更是不可或缺,否则同样的情况下就不会有的企业欣欣向荣,有的企业苟延残喘甚至关门倒闭。自己这么长时间缺位,CL和家纺取得的可说优异的成绩如果没有在座这些人的努力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些,张一鸣做出一个决定,“过两天,嗯,就30号吧,让家纺的管理层都到北京来,我们开个庆功大会,总结过去,规划未来。然后,我们也该好好犒劳一下他们,今年是收购后的第二个年头了,大家辛苦了这么久,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我们CL作为大股东似乎也小气了点,哈哈,至今还没请我们一线的管理人员来北京玩过。”

    开完会,张一鸣又把钟晨叫到办公室。

    经过在从化流溪河易总的别墅那一场生死之役后,现在俩人再次单独面对面,忽然间有了一点怪怪的感觉。张一鸣当初以养病的名义离开,这个谎言现在显然钟晨已经识破,而在识破张一鸣谎言的同时,钟晨自己的一些秘密也对张一鸣暴露了出来。两个其实都很信任对方的人意识到自己对对方都有不诚实之处,所以气氛有点尴尬。过了片刻,还是张一鸣首先打破沉默。

    “那个,咳咳,钟晨,谢谢你。”

    钟晨似乎也不知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略嫌生硬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

    看着现在钟晨举止打扮都中规中矩的样子,张一鸣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那就是在深圳人间天堂遇见的前卫女郎,那样的钟晨跟眼前的钟晨真是很难统一起来。

    张一鸣并不打算去探寻钟晨的背景,他感到钟晨有不便或不愿说的地方,但是想起那个前卫的钟晨,张一鸣才想起钟晨可能是有些暗自心仪何凯华,他当时就有打算回来撮合他们的。

    张一鸣微微笑了一下,“钟晨,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

    钟晨又迟疑了一下,才问:“什么问题?”

    “你……从来都是这样的打扮吗?你会不会有时候想换个风格,我是说,打扮得更张扬、更个性化一点,然后去泡泡吧,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什么的?”

    钟晨看着张一鸣,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