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都听的悬乎,这次更是被绕的可以,只得问:“你的意思是,一会儿早朝,赵庚年会有心让杨睿林为难我?”

    宋郎生点头:“并非没可能。”

    我冷汗涔涔,“我记忆尽失,他若问起那些朝廷要事,我回答不利索,不就露陷了?”

    宋郎生微挑眉:“公主对‘改稻为桑’一事,有何看法?

    ”

    “问我?我……我可什么都忘个干净……”

    宋郎生说:“不妨说说看。”

    他这样问,分明我有心考我,我揉了揉隐隐跳突的额角,“我……觉着不大靠谱。现今这个时期,天灾人祸不断,温饱尚未解决,还指望发展什么丝绸业充盈国库……”

    宋郎生脸露笑意,示意我继续说。

    我硬着头皮道:“除非等大庆海军剿平了为祸东南的倭寇,肃清海路,打通与西域诸番往来的丝绸之路,那时将一半农田改为桑田,带动丝织、棉纺、水陆运输等行业发展,才是项真正意义上的有用国策,这些事总归是要循序渐进,事缓则圆嘛。”

    宋郎生抬眼向我眼中瞧了瞧,把奏疏朝书桌上一放,道:“看来是我多虑了。公主你这个脑子就算把我给忘了,都忘不了这些治国之道。”

    我揪住他的袖子,说:“你都没说我说的对不对,一会这么说行么?”

    宋郎生嘴角微扬,扬起的嘴角噙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公主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找回襄仪公主所属的气势,就没人能算计的了你。”

    驸马爷抛下这句看去高深莫测实则有说等于没说的话就走了。直到朝上杨睿林当真冲我发难,我才一个激灵虚张声势的豁出去了。好在,没砸了场子,虽说被吓的身子有些虚。

    太子扶着我走:“好在皇姐来了个下马威,昨儿我还顾虑如何驳了赵庚年这改稻为桑之策呢。”

    我抑郁的叹道:“算是兵行险招了,虽解了眼前之困,得罪那姓赵的,后患无穷。”说完我这才反应过来,太子昨日就看出赵庚年的主意,看来他这小脑瓜子不可小觑啊。

    太子道:“我本来还指望舅舅能帮忙说句话,谁晓得他那浆糊似的外表还藏着一颗同样的心——腻腻歪歪,哪好沾往哪沾。”

    我笑出声来,揪着太子的脸扭啊扭:“什么叫浆糊的外貌,亏你还是东宫之首,这般口无遮拦。”

    这个捏脸动作浑然天成,做完以后我愣住,太子也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皇姐你……好久没这样捏我了,以往我还总怕这张脸被你捏出毛病来。”

    我讪讪收手,转移话题道:“父皇近日身子如何了?”

    太子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大多时候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只能靠在床上说几句话,有时说要看奏折,我也只能挑着给,太医说他尚未调养好,不可CAO劳过度。”

    我拢了拢袖子道:“自你被册封,父皇的病就时好时坏,一直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就不能换换太医么?这太医院的几个老臣,求的是安生保命,用的药亦是安分保守,总是不能根治顽疾的。”

    太子酸着一张脸道:“换太医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好了固然好,若是用错了药……总之母后定是万万不肯的,要不,皇姐再去看看父皇,顺便同母后说说?”

    我可不愿意去。

    失忆以来,我总共就去父皇寝宫探望他两次,两次都撞上母后,两次都被我那母后弄的神经兮兮。

    看来宋郎生说的不错,襄仪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连皇上都可以无视,惟独有些惧母。本来失忆了谁都认不出,应是无知者无惧的统统无视吧,结果一瞅母后那张淡然到极点的脸,手持佛珠念念有词,我整个人都有些罩不住,最后还邀我陪她到佛堂跪一个时辰为父皇祈福,福祈没祈到没我是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