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事都能让你发现,果断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公主。”韩斐说,“请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我不再说笑,长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说明太子买过忘魂散,不代表他药的就是本宫。”

    韩斐道:“不是驸马,就只能是他了。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

    我问:“什么?”

    “康临啊。”韩斐似笑非笑,“他要制药不论多少都行,说不定他也是被公主伤害过的众男子之一,因为怀恨在心,所以下了毒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就……”

    “喂,喂。”我截断他的话头,重新打量着他,“我说韩斐,本公主记得你第一次,啊,就是失忆来的第一次在大厅上,驸马随便说你两句你就哑口无言了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天然呆的类型,怎么舌头也这般厉害……”

    韩斐闻言整张脸垮了下来,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为了掩饰我在府里的真实原因,遵守和公主的约定,只能假装无能为力被硬劫来做面首的姿态,谁知驸马仍是看我不顺眼,说话明嘲暗讽意有所指。公主我同你说,驸马每次都喜欢用那种不着边际和莫名其妙的语言和行为让人蒙了头,别人觉得无语凝噎其实是觉得他内个……”说到这里韩斐用手指在脑袋上绕了一圈,“他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言辞犀利无人能敌……”

    我稍稍回忆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遂点头道:“原来你也受了驸马一肚子气……这样,本公主准许你在离开前找他一雪前耻,切记防他动手不动口,你也会说他不着边际,有理说不清的。”

    韩斐笑了笑,复又做出叹息的神情道:“公主知道了真相,还是执意依太子的意思让我去江浙做监察使?太子分明是要把我从公主的身边支开,而现在公主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动用的权势有多少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或已被架空,或令有玄机,所谓监国只剩一个空架子……”

    不知为何,看着一反昔日冷然的韩斐喋喋不休,.

    这世上,总算还是有人不计因果的关心我。

    “因为,你是个很适合的人选。”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这样说,好像有点显得我太虚伪了是吧,但是,江浙需要你,百姓需要你。”

    韩斐眸子中闪着些什么。

    “至于太子……倘若下毒的人当真是他,那么我中的就是必死之毒,命都保不住,架子空否又有什么干系?”我把眉目舒展开,“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没有对我下毒。”

    韩斐蹙起眉:“公主不信我?”

    我道:“我不能轻信任何人,说句不好听的,从宋郎生、太子、康临、周文瑜、你、甚至是太子身边的成公公,只要任何一个人说谎,就会有不同的结论。也许宋郎生是幕后操作的人,也许康临根本不止做两个药丸,也许周文瑜就是太子派来误导我的,也许你是赵首辅康王爷他们派来离间我和太子的,还有可能成公公瞒着太子私下和其他权势勾结,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是对我有利的。”

    韩斐思虑一番,跟着点头。

    我忍俊不禁,“我可是在怀疑你啊。”

    韩斐道:“公主确是言之成理,只要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道:“是因为质疑你的人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吧?若是方雅臣呢?”

    韩斐浑身震了一震,脸色有些青白,“公主……想起来了?”

    我如实道:“那倒不是,主要觉得你们两个人有点怪怪的,你要我保他平安,他不肯我提及你,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内个……断袖吧?”

    韩斐大惊失色,满脸通红道:“公主……你胡说些什么……我们不是,我和他只是普通……”

    我打断道:“行了,看你反应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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