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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便是这样。讀蕶蕶尐說網表面看着清淡无害,实则跋扈嚣张。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把别人的心理压迫到尘埃里去。

    戴西浑身一颤,扯扯嘴角:“因为事情比较简单,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所以很好记住。”

    言溯没有深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戴着丝巾和蕾丝手套。”

    戴西赶紧取下来,露出有些许擦伤的脖子和手掌:“找朋友借的。我在聚会上被人推搡着摔了一跤,可以找人证明的。”

    言溯点点头,又说:“你这身衣服很新。”

    戴西调整一下坐姿,笑笑:“因为参加party,就买的新的。”

    言溯不看戴西了,转而瞥向托尼:“笔录上说,你要准备心理学考试,所以一直在社区的图书馆复习。”

    托尼坦然地点头:“图书馆应该有人看到我的。”

    “人对陌生人的记忆会有偏差,看到你不等于你任何时候都在。”言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犀利道,“据我所知,那个图书馆离这里只有5分钟的路程。”

    托尼一愣,收起了之前轻松的语气:“是很近,但我是临阵磨枪,每分钟都很宝贵,就没有过来。”

    言溯默然半刻,眼神往托尼的手上一闪:“你的手指割伤了。”

    甄爱看过去,托尼的食指尖上确实有一小道伤口,不细看发现不了。托尼低头看,恍然:“哦,被裁纸刀划了一下,不要紧,就没用创可贴。”

    言溯不问了,眸光一转看向另一边:“齐墨,到你了。”

    齐墨被点了名,愣愣地抬头。

    甄爱看过去,这才发现几个大学生里,表情最奇怪的就属齐墨了。他不算特别镇定,也不算特别紧张,表情很是僵硬,像是不受自己控制。

    甄爱思索半刻才明白过来,要么他是真的吃了药,现在还处在药物的作用之下;要么他就是极度擅于伪装。

    但她相信,言溯一定辨别得出来。

    言溯问:“笔录上说,你今天一下午都在看心理医生,然后回家吃的晚饭?”

    “是。”

    “之后呢?”

    齐墨避开他的目光,呆呆地盯着地面:“我吃了药才出门,路上遇到了托尼,他在星巴克喝咖啡,说晚上不去见安娜了。我也不想去,就返回家睡觉。可不知怎么,醒来就在这里了。”

    言溯盯着他,眸光幽深:“可笔录上说,你晚饭后出门时吃了药,路上觉得不太舒服,到了高中学校后开始头晕目眩。”

    齐墨眼睛又直又空,盯着言溯,语气幽幽的却很专注:“啊,那是我记错了。”

    这种精神病人一样又阴又惧的眼神看着让人发毛。

    可言溯脸色淡的像水,平平静静地迎视着齐墨。两人对视了足足十秒钟,他才淡然挪开目光,看向托尼。

    后者理会了言溯的意思,看看齐墨,迟疑了好一会儿,说:“齐墨和我是,是昨天傍晚遇见的。今天并没有见面。”

    他的意思是……齐墨的精神有严重的问题了?

    齐墨空洞洞的眼睛挪到了托尼身上,被他推翻证词,他一点儿不慌,反而很认真地说:“哦,我又记错了。”

    他专注又执着地说完后,室内鸦雀无声。

    没有开窗户,也没有风,却阴森森的。

    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齐墨这副模样,已经不是普通的心理障碍了。他疯了?

    甄爱拧眉不解。

    怎么可能?

    在今天之前,他或许有心理疾病,却肯定没有严重到此刻表现出来的地步。如果他的病真这么严重,他的心理医生必然不会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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