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太傅,封侯爵功,割土而养之。”李恪摇了摇头。

    “然矣!”马周眼睛露出一丝锋芒,铿锵有力道:“某曾为中郎将常何家中食客,出有车驾,居有高室,饮山泉之资,啖猪羊之美。

    然吾不屑于此,宁愿饥肠荡于街市,褴褛枕于石阶。

    所图者,为何?

    今哉,某为殿下王府长史,享朝廷俸禄,食客实不如也!

    那薛礼正是如某这样的有志之士,不为小利而扰之,得之小利,纵然能饱食一顿,可……余后还是一耕夫,有何利也?”

    李恪听到马周这一番慷慨之言后,沉默不语。

    市井百姓执着求于小利,可是求到最后,最多也就是饱餐一顿,难道还要靠这集福卡发家不成?

    那些有志之士不是看不到眼前的小利,而是他们不屑于追求,辛辛苦苦得到也不过是场水中捞月,付出与所得差距太大,只能饱一场眼福。

    既然不能让自己自身所在的阶层有一场跨越,那么求的这些蝇利又有什么意义呢?

    添为助兴罢了。

    他吴王李恪求的是一个能帮他征战沙场的将军,而不是精于市井之利的樵夫。

    若是一个樵夫,那么便可以凭他的计划赚些小钱,可若是一个有志于“宰天下”的人呢?

    马先生就是最好的答案,他宁愿饿死街头,也不希望局限于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家中。

    “多谢马先生指教,恪明白了。那薛礼正像是马先生这样的国士,往街市贩卖柴薪只不过是赖以糊口的方法……”李恪再次深深一拜。

    项羽曾对叔叔项梁说过:“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现在的薛礼何尝不是这样呢?他非不是见不到小利,而是要做那“万人敌”,那么小小的一张集福卡,丢了便丢了。

    李恪努了努嘴,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喧噪的街市,还有那热火的包子铺,对着驭手沉声说道:“追,给孤追上这薛礼,孤定要以兄礼而侍之!”

    马车外面的小明月瞠目结舌,螓首不懂的摇了几下,殿下和马长史说的太过高深,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言罢,这辆低调精致的马车消失在街巷……

    那集福卡也随着尘烟漂浮在空中,又缓缓落下,最终被踩在了行人的脚下,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