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不高兴,也许他们四个人没有一个能真正活着走出去。

    L市公安局的这些同行,根本不听文沫的劝阻,一意孤行地直接带着她去郊外凶手藏匿人质与警方对峙的地方,还振振有词的说,凶手已经扣押人质7个小时,是文沫自己来的晚,准备不充分,他们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因为现在凶手的情绪很激动,如果文沫再不露面,他怕是会直接射杀人质。被绑的两个人,是省市两级的大领导,如果他们两个都死了,参与办案的这些警察全部要吃挂落,希望文沫尊重一下大局,别在这个时候继续耍脾气,耽误了办案,责任她是承担不起的。最后前排副驾驶坐着的那个警察回头瞪了文沫一眼,眼神中包含的情绪让文沫忍不住愣住,谴责鄙夷和蔑视,多种负面情绪居然能完美结合在一起,让文沫原本不太好的心情更添了几分抑郁。

    案件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文沫所希望的,哪怕文沫拒绝了李欣回来的请求,却并没有对这个案子撒手不管,李响岳派了其他人来,想从侧面了解了解案情,是他们这些L市的的所谓同行,千方百计的将他们的人当贼来防,卷宗裹得严实,案情守口如瓶,一点内部消息都不想透漏出来,致使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最后更是连公安局长都杀了。眼看事情闹大兜不住了,才想到叫她来,连卷宗都是不久前刚送过去的。文沫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一句,她没有做错什么。

    事到如今再来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没有意义,先想想怎么样让凶手心甘情愿地释放人质,缴枪投降才对。不论她愿不愿意,警车一路响着刺耳的警笛,飞奔在去找凶手的路上。

    一间低矮的农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偏西北的市郊,地广人稀,这栋独栋的农舍附近,是一片片刚被焚烧不久的田地。黑色的灰,在风的作用下四处飞舞,带着几分肃杀。

    文沫看到这栋民居,不得不赞叹一声,凶手绝对有备而来。地理位置选得好。

    这是一栋典型的西北民居,房子虽然破旧,但看起来很结实,窗户很小,贴着些发黄的废报纸,几乎不透光,大门紧闭,如果不是周围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四处布控,这也就是在乡间随处可见的普通农舍。

    被人遗忘的老房子。沉静得像口棺材,没有半点生命气息。这么一座房子,只有正门一处出入口,四周一个至高点也没有,让武警的狙击手完全无用武之地,即使警方想强攻,凶手完全有时间从从容容地杀死两名人质,左不过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文沫的心沉了沉,今天的事怕是很难善了,L市的警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劫持人质的地方,恐怕费了不少功夫,办事效率倒是不低,当然这不能排除是因为两名人质身份显赫的原因。

    文沫一露面。警方的高音喇叭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只见农舍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年纪在50岁上下的男子,举着双手,形容有些狼狈地立在门边,在他的太阳穴旁。还能清楚地看到锃亮的枪管。

    站在阴影中的凶手说话了:“文沫,我等了你许久,你终于来了。如果你再晚来几个小时,一场被掩埋了16年的血腥屠杀,也许永远都无法被世人知道真相。我相信你是个好警察,我想让你听听那些死者被掩盖的委屈,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凶手好灵敏的反应!她刚到他就知道了。文沫没有直接接他的话,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站着,现在她绝对不能进屋,在不了解前几起案件的前提下,贸然进屋是对所有人生命的不负责任,他必须要想个办法,拖延上一段时间,让他能先去看看卷宗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这样才能给两名人质搏得一线生机。

    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场的凶手和警方,态度居然出奇的一致,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文沫,等着她按照凶手的要求进屋。刚送她来的同行,甚至还在后面隐晦地推了她一把,让她不防之下,身形踉跄,差点跌倒。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摆弄了她一次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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